郁宁听了之后也就放下了探究这个风水局的心思,他也知道自己有时候莽莽撞撞的,现在只是初学,不敢贸然去井下查看阵眼,只等日后时机成熟,再慢慢研究它。
郁宁至今所见的风水局没有一个有这座叔爷留给他的小院来得神奇、来得直观,所以兰霄说眼见为实的时候,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带他回来看看。只不过兰霄能够看见气场,倒是意外之喜。
顾国师曾经说过,能看见气场说明一个人对于风水有一些天赋。天赋有强有弱,天赋强者生来就能看见气场,或许在某一日突然就能看见了——比如郁宁。天赋弱一些的,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就能看见气场,再弱一些,便是在一些风水法器加持之下能够看见一些。最末流的,就是在极其偶尔的情况下因为各种因素会看见一些气场,但是通常只有一瞬,一般这种情况下,看见的人只当是自己眼花。再往下,便是无论如何也看不见气场,只能借由其他感官来得知气场的存在了。
当然了,事情没有绝对,也不乏那种生来就能见到气场的人对风水一道却毫无天赋的人存在,只不过极少而已。
这下可好办了。不管兰霄是什么样的天赋,为何能看见,但是既然他现在能看见,那么就算他不信什么果树,什么气温,他只要能看见气场,很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这可是实打实的眼见为实。
郁宁从衣领里掏出了那一枚顾国师赠与他的帝王绿的鱼戏莲叶玉佩取了出来,拿给兰霄看:“这个呢?你能看见吗?”
兰霄见郁宁一脸毫无遮掩的轻松之态,他看着郁宁手中散发着与原色截然不同的金色光芒的翡翠玉佩,眼中流露出一丝沉思。事已至此,他虽然有疑惑,却也不怀疑郁宁是在东西上装个灯来唬他,他也没有想去接过来细看那玉佩,那毕竟是郁宁的贴身之物。他慢慢地说:“这就是你所说的……气场?”
“是,这就是气场。”郁宁将玉佩塞回了衣服里,道:“《葬经》有云: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意思就是说,这个世界存在气,可以是元气,也可以是生气。它们会随风流散,遇水则融,古人把它们聚集在一起而不散开,令它缓慢的流入,聚集在一片地方,就是风水。”
“当气在一个地方或者一个物品上汇聚,从而出现异相,我们称之为气场。你刚刚看见的光,就是气场。”
“而像我佩戴的玉佩,它经由一些手段后本身就带有一定的气场,人戴在身上可以调和阴阳,滋养己身。我们一般称呼这种物品叫做法器。”郁宁顿了顿:“当然了,也不是所有法器都适合贴身戴着。”
郁宁留了个心眼,没有把井就是阵眼所在告诉兰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他直觉兰霄不是什么人品下流的人,但是他如果真的起了心思半夜派人来挖一挖他家的井,就不说什么法器被他挖出来了,风水局直接被他毁了才是大事。
按照顾国师的说法,随意破了他人的风水局,是有一定概率被风水反噬的,一个不好就是人死道消。第一次是他因缘巧合,不知凶险的破了余香斋的局,第二次则是方道人让他和周晃破阵,也是因为方道人这个布局人在一旁,郁宁才百无顾忌。
郁宁可不想哪天起来就看见院子里躺了两具尸体,那真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想到此处,他不禁委婉的提醒兰霄:“你若是在哪里突然见着了气场,自最好不要随意触碰,否则会有气场反噬的危险。”
“我以前……从未见过。”兰霄斟酌了一下说。
“可能是因为你现在处于风水气场之中,才可以看见气场。”郁宁解释说:“至于你以后能不能看见,我不能保证,也有可能你出了这栋院子,你就不会再看见气场了,也有可能你以后就一直能看见气场,这得看老天爷赏不赏饭吃,我说不太准。”
“至于刚刚交给你的企划书,就是想为你的明华大厦建造这样一个气场,从而达到庇佑整个兰氏的目的。”郁宁看向兰霄,饶有兴趣的问:“这下,该是眼见为实了吧?”
兰霄似乎还在思索着什么,他怀中的大黑突然不满的叫了两声,从兰霄怀里跳到了桌子上,在郁宁刚刚洗完的樱桃后面坐定,一只爪子不耐烦的拍在了碗上头,差点没把碗给掀喽。
“行行行,不说这个了,快尝尝吧,大黑急着要和你献宝,再不顺着它的意,它得要别扭好几天。”郁宁微笑着把樱桃推到了兰霄面前,兰霄拾起一个樱桃放进了嘴里,柔润甜美的汁水迸溅开来,迅速占满了整个味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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