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如茵的声音里没有不甘,没有愤怒,甚至没有悲伤,她只是冷淡地在陈述着一个事实。
欧阳傲阳有些出神地看着缪如茵,心里也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现在随着那些老爷子的年纪越来越大,而且他们子孙一个个也都生出了各种各样的小心思,所以这些老爷子们的心思也都变了啊。
“如茵……”
“好了,不用再说了!”缪如茵既然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那么便不会再和欧阳傲阳继续谈下去了,她这一生都不会也不愿意再受制于人了,也不会容许有人对不起她,如果有人敢打她的主意,那么吕家与陈家便是榜样了。
敢欺她的人,她也会直接欺负回来,瓷器与石头相碰嘛,吃亏的会是哪个,相信聪明的人一眼便能看出来,所以那些瓷器们,你们尽管来碰。
……
不过此时此刻欧阳竟老爷子与其他两位老爷子竟然坐在了一起,本来他们这些硕果仅存的老家伙们只余下了五个人,而因为吕步先与陈思李两个人又突然间同时死亡,所以有些事情他们也不得不考虑了。
其实人越是年纪大了,便越想要可以活得更长久,所以缪如茵手上那奇特的药方便是他们到底能活多久的关键。
所以那两位老爷子才在一大清早便匆匆地过来找欧阳老爷子来商量这事儿。
欧阳老爷子直接将吕家与陈家的人到底对缪如茵和她的公司做了什么,都说了一遍,一夜的时间已经足够欧阳老爷子将一些事情查清楚了,而那两位老爷子也是一万个没有想到,本以为吕陈两家只是想要一起与缪如茵分享她那神奇药丸所可以带来的利益呢,却是没有想到他们想要的居然那么多,而且竟然还生生地逼得缪如茵要将公司全面撤出国内。
“欧阳,这个缪如茵可不能让她走啊!”蔡沧澜老爷子开口了,现在他怎么越发的觉得这个叫做缪如茵的丫头根本就是一个宝儿呢。
任东生也是叹了一口气:“看来之前是我们估计错误,倒是让这个孩子受了好大的委屈与损失啊,老欧阳啊,你不是和那个丫头很熟吗,这样你和她好好地谈谈,只要她肯留下来那么那些损失我们可以以另一种方式补偿给她。”
欧阳竟道:“这个我也是这么想的……”接着他便将自己和自己的孙子欧阳傲阳所说的那种补偿办法说给蔡沧澜和任东生听,两个人听完了,也都是点头表示这样的补偿办法他们也是可以答应的。
只是三个小老头儿谈得很好,也很愉快,可是却没有想到等到欧阳傲阳回来的时候,带给他们的消息却是人家缪如茵根本不接受。
任东生皱眉:“这个丫头居然还不肯知足,她这是什么意思。”
“是啊,既然身为我国的公民便应该为国家做贡献!”蔡沧澜也道:“而且就算是受点委屈,在大是大非上面,这些又算得了什么,而且人怎么可能一直都是平平顺顺的,受些委屈挫折也是在所难免的。”
欧阳傲阳看了一眼面前的三位老爷子,又听出了任东生与蔡沧澜言语之间对缪如茵的不满,于是欧阳傲阳也有些不高兴了:“任爷爷,蔡爷爷,你们这话说得有失公允啊,难道之前如茵做得还少吗,你们知道不知道在军中她的口碑有多好,她为我们三军将士解决了后顾之忧,这是其他人能做得到的吗,我知道其实可以这么做的,能做到这一点的人有很多,可是那些人肯做吗?他们不肯,这么多年了只有如茵肯这么做。”
“她这么做了,可是她得到的是什么呢,只是因为你们这些高层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便想要将她的集团,她的公司当成是大肥肉瓜分掉,这是你们应该做的事儿吗。”
“是挫折风险什么的,这些都无所谓,也是她应该经历的,可是现在她遇到的这些却是因为你们的原因而人为施加给她的,她会怎么做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如果换成是我的话,那么我会二话不说将公司迁到国外去。三位爷爷也请你们设身处地的为她想一想,如果现在你们是她,你们又会如何做呢?”这些老爷子可别光说不练地当个嘴把式!
“傲阳!”欧阳竟老爷子瞪了一眼自己的孙子,这话说得可是有些不好听了,而且一个小辈怎么可以训责长辈呢:“这事儿与你蔡爷爷和任爷爷没有关系。”
“爷爷你错了,这事儿不只是与蔡爷爷,任爷爷有关系,同样的也和你有关系,如果不是你们当时默认了吕家和陈家的贪婪,那么会有这样的事儿吗?有句古话我这个做小辈的人今天倒是很想要和三位爷爷分享一下: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如茵对我说过,军人已经为国家流过血了,那么她便会尽自己的最大的努力不再让军人和他的家人们流泪。因为这些守土卫国的英雄不应该流泪。而现在我也想要将这句改一下送给三位爷爷,像如茵这样的人,他们为国家考虑,为国家着想,那么你们能不能不要伤他们的心,不要让他们寒心了成吗?一颗心冷下来容易,再想要捂热的话,却不会容易了。咱们能不能让像如茵这样的人多一些啊,可是现在再看看这些事儿,还有几个人敢再这么真的去为国分忧……谁不怕被踩,谁不怕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事来最后却成为了别人的嫁衣!”
欧阳竟,蔡沧澜,任东生三位老爷子同时呆住了,心底里也为欧阳傲阳说出来这样一番话而感到无比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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