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清苦和邱景云走在最后,和其他人隔开一段距离之后,邱景云问道:“师伯,你为什么不干脆告诉他,这个人阳寿已尽,就不活了?”
司马清苦拍拍他的肩膀道:“蚊子虽小,也是肉。黄符虽少,也是一笔生意啊。”
“……”邱景云诚挚地说,“我相信我御鬼派在师伯的领导下,一定会财源广进。”
司马清苦摸着下巴道:“要不我游说他们买一个续命灯吧?”
邱景云道:“那您得快点,我看到鬼差已经来了。”
车开在半路,焦博就熬不过去一命呜呼了。
司马清苦眼睁睁地看着鬼差喜滋滋地勾着焦博走人。他倒是想做生意,但看罗少晨的脸色,愣是一句推销的话都没说出来。
在原地等涂乐文过来收拾残局的徐旭知道叹了好大一口气,为了这个案子,他半条命都搭上了,没想到到了临门一脚还是给缩回去了。
罗少晨将沈慎元送到离三花山最近的一个小镇医院。押着沈慎元从头到尾做检查。沈慎元倒也乖觉,知道这个时候抗议等于虎口拔牙,温顺地让做啥就做啥。
司马清苦和邱景云坐在医院走廊的通道里,一个托腮发呆,时而皱眉,时而嬉笑,一个自言自语地说着话,神情温柔。外人以为一呆一傻,见了都绕道走,倒也十分清静。
等沈慎元做完检查,已将近半夜。
罗少晨十分不满地看着单子,“很多仪器这里没有,回a市我们再检查一遍。”
沈慎元讷讷道:“其实我就被打了一拳。”
罗少晨黑着脸道:“你想挨几拳?”
“我不是这个意思。”
司马清苦见他们两人有长谈的趋势,拉着邱景云起身道:“我们去外面转一转。”
沈慎元见罗少晨满脸疲倦,心里很是愧疚。他印象中,罗少晨和他好之前,一直活得高高在上,好似天塌下来也能处变不惊,可自从和他在一起之后,常常东奔西跑忙前忙后不说,还要陪他演戏,为他担忧,眉头皱起来的次数可能比认识他之前的总数还要多。
罗少晨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握住他的手,叹息道:“为什么我总是保护不好你。”
“是我点太背了。”沈慎元打定主意要在过年前去庙里拜一拜。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有的人会把自己的恋人用锁链锁起来。”
沈慎元一惊。
罗少晨拉着他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再有下次,我会试试。”
“不会有下次了!”沈慎元举起另一只手做发誓状。
“是么?”
“焦博虽然死了,但是他说他有鲁瑞阳的证据,藏在银行保险柜里。”
罗少晨脚步一顿,侧过头来,森然道:“总算他死得还有点价值。”
“呃,这样说死者不太好吧。头七还没过,万一他回来……”
“正好让司马大师打得他魂飞魄散。”
“呃……我想头七那天他的行程挺赶,我们应该没那么重要。”
绑匪落网了,全是从外地找来的小混混,只见过焦博,连鲁瑞阳是谁都不知道。纵火犯也落网了,是当地一家夜总会的保安,夜总会挂在鲁瑞阳的名下,但几个保安愣是将所有罪名包揽了下来,一个都没松口。也就是说,白痴都知道是鲁瑞阳干的,就是没有一锤定音的证据。
涂乐文和徐旭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银行的保险柜上,但又一个噩耗传来,焦博的妻子失踪了。其实涂乐文一接到焦博的死讯就叫人去盯住焦博家人,谁知道还是出了岔子。
徐旭道:“焦博已经死了,按理说鲁瑞阳没有抓他太太的理由,除非他知道了证据的存在,想要从她口中逼问出来。我们要抢在他们之前把证据拿出来,然后在银行门口守株待兔。”
涂乐文点点头,“我们分头行动。你带着搜查令去拿证据,我会加派人手,加紧搜查力度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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