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杨浩想到成王曾对着二丫大献殷勤,故心中不忿,自然不愿在成王面前提起此事。反正没有这个事,成王也必会答应的。
空明笑道:“以前的爷做事何等畅意痛快,如此是越来越婆妈!又打又闹老半天,也没解决了事!要我说,反正二小姐也在那里,倒似私奔的小夫妻一样,不如今夜就成就好事,反正两家的亲事也都说准了的,到时让成王干瞪眼,不得不放手!”
杨浩脸上一红,照着空明头上来了一巴掌,小声斥道:“胡说什么!爷成亲自然要风风光光的,什么时候需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况且,这先奸后娶,如何让二丫在夫人们面前抬头做人。”
空明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此时也不过是说笑罢了。因怕被圣上人盯上,他也不回庄,也留在驿馆里。
杨浩亲自拿着吃食,带着空明一起去了成王房里。
杨浩问道:“你考虑的如何了?”
成王苦笑:“这才两个时辰,既然说好了给我一夜时间,何苦如此逼迫呢?你今日来说李淑婉是你定下婚约的妻,我就要拱手相送,后日再有人说其他媵妾也是有婚约的,难道本王就都送出去,你让本王颜面何在?总要给我些时间来思虑周全了。”
杨浩冷哼道:“就这么点事,都两个时辰了还定不下来,到底是不是爷们!”说罢,示意空明看好他,自己便出去了。
因二丫知道杨浩必不愿让成王知道自己的身份,便强求空明见机对成王透露一二。
空明见杨浩走远,不由笑劝道:“王爷。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弄成这般模样,又是何苦呢?您是王爷,将来的一国之君,要什么女人不得,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倒是识实务些的好。”
成王被杨浩逼迫着。本就一肚火,此时见眼前不过一介奴仆,也敢跑到自己跟前耍威风,不由斥道:“你一介奴仆如何懂得本王心中所虑之事?狗仗人势的东西。也配和本王说话!”
空明并不生气,仍是嬉皮笑脸地说道:“您老也别逞什么英雄!我劝您老还是乖乖地听从我们爷的话,否则这顿饭可就是您的最后一餐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们爷是不会放手的,他可是多年前就看准了的!记得四年前,李小姐随他父亲去泽州任职。还是我们爷亲自带兵护送的呢,护了这么多年,你说带走就带走,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成王闻言心中一动,忙道:“你休得在此胡言乱语!不说李小姐的父亲是伯爷之,断不会去那边陲小地做官,便是她乃是堂堂伯府小姐。自然娇养在深闺,怎会随意跑去边关?”
空明不以为然道:“大家的事。谁又说得清!我犯不着骗你,不过是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爱信不信!”
空明说罢,便不再言语,二人便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成王道:“我要见杨浩,所谓一人计短,我要与我的副将商议一下!”
空明嘟囔道:“真是麻烦!”便将门前守卫的一个人叫来,让他传话给杨浩。
杨浩倒是不以为然, 成王如今已被自己攥在手心,凭他怎样也玩不出花来。
成王见房中只有他二人时,这才低声问道:“四年前你带人与老屏山的贼寇欲一同劫杀李县令时,因李县令有士兵想随,这才做罢。你可还记得当年领兵之人?”
副将苦涩地点点头:“就是今日的杨世!”
果然如此,成王叹了口气。
当年成王手人无意中发现了铁矿,这让他大喜过望,自认可以为自己成为储君加大了砝码。于是他借着尉县更换知县,想借老屏山上的匪徒将新任知县灭了,然后自己的人冒充上任,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倒也不怕被人拆穿。
没想到那新任知县竟然有兵勇护送,不是家丁,是真正的兵士,这就使得他不得不改变了计划,没有再参加之后的劫杀。
但是他实在不愿放弃就要到手的铁矿,要借大齐人未发现之前,寻机将那荒山租下,因为之前泽州府已有先例,倒是不难。
于是成王不仅令人潜在知县身边伺机行事,他也亲自前往以保万无一失。可惜的是,就在紧要关头,却被李知县的人发现山上有铁矿,最终功亏一篑。
忙碌了半年,终是一场空,为此,他没少被兄弟们嘲笑,也被父皇质疑他的能力。最终他不得不迎娶了现在的王妃,才得其娘家的助力做了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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