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妍听到王大人奉命来观中探视,心中不由一阵腻歪,可是毕竟是奉圣命而来,又不能又见。 反正圣上也没有暴露身份,李淑妍只保持表面上的礼节,略敷衍一下。可惜当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时,她所做的任何事都是好的,故圣上对李淑妍冷淡的态度不以为忤。
圣上笑道:“这山上到底清苦些,倒是委屈小姐了。”
李淑妍淡笑:“事关百姓福祉,不敢言委屈,况且,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锦乡伯府受圣上恩德,我做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倒是圣上命大人前来探视,却是让小女惶恐,还请大人回去禀报圣上,我所做的不过是一个大齐百姓应该做的,且在观里一切都好,倒不必再劳烦大人前来。”
圣上却不以为意,在宫里劳于朝政,对着宫里的旧人,也没什么激情,倒是在这玉真观里,景好,人好,美人儿便是无情也动人。
就在圣上以为这次前来毫无斩获时,却又在离去时,收获了个惊喜。
原来这日阳光很好,李淑妍便命人把经书之类的拿出来晾晒一下。莺儿等丫头陪着她,而罗嬷嬷闲着无事,便在外将书收了起来,就在圣上准备离开时,罗嬷嬷满手都是书,不提防书掉了下来,恰有一张纸笺落在圣上面前。
圣上低头看着上面的字迹,知是李淑妍所写,便低身捡起,却是当日李淑妍所写的昭君诗,圣上赞道:“将军杖钺妾和番。一样承恩出玉关。死战生留俱为国,敢将薄命怨红颜。好一位女巾帼!”
李淑妍冷冷看了罗嬷嬷一眼,直到罗嬷嬷被她得心中发寒,才谦逊道:“不过是前段时间有感而发罢了。倒是让王大人见笑了!”
送走了圣上后,李淑妍看了一眼罗嬷嬷,冷冷说道:“你为何要如此做?”
如果是莺儿等丫头做事失了手。她倒是相信,可是身为教导嬷嬷,罗嬷嬷竟会失手,若说不是有心的,她却是不信。
罗嬷嬷忙道:“小姐请恕罪,我也是奉了伯爷的命令见机行事。”
罗嬷嬷此时是认了命,她的教导嬷嬷的工作怕是就止于这锦乡伯府了。如今李淑妍的处境。真的是很尴尬。京城中但凡有些眼色的,都猜到圣上对她起了心思,所以明年修行完成,亲事怕是难的很。
就如李淑妍看出圣上的身份,她亦是看了出来。虽然圣上鲜会纳世家女为妃,不过看他明显动了情,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李淑妍进宫这条路是最好走的。偏偏李淑妍自视甚高,竟不屑于讨好圣上。
说起来,自家小姐美貌聪慧都有,可就是有些拎不清,偏又爱自作主张。如果她一直规规矩矩的,作为伯府嫡小姐。亲事是差不了的,偏偏又挑起圣上的兴趣。在现今锦乡伯府名声如此糟糕之下,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没想到今日她对着圣上却又冷冷淡淡的,罗嬷嬷起初以为李淑妍是在欲擒故纵,哪知是真不想兜揽,于是她不得不出手了。她是恨不得明年期满后,李淑妍立马被打包入宫,她也能好好养老,自从遇到李家姐妹,她觉得自己真是赶不上形势了,一个个没规没矩的,却又运气好的出奇,现在一个已经成了忠义侯世夫人,一个离成为圣上宠妃也不远了。
罗嬷嬷道:“小姐向来聪慧,自然在心里有个主张!明年您就十八岁了,先前名声已是受了损,圣上又百般护着,这明眼人自是看在眼里,小姐也要拿好主意才是。”
李淑妍不无悲愤地说道:“你们一个一个的为何要如此逼我!”
刘栋的婚期终于到来,或许是因为与杨浩的恩爱,二丫对于去川阳侯府已没有那么抵触,且前几日就得知,那日不仅芳姐儿会去,母亲也会到场的,所以二丫就更高兴了。
杨浩看二丫在那里兴高采烈地收拾打扮,也来了兴趣,便把二丫的所有首饰拿来,郑重其事地帮着二丫搭配着。
二丫看着杨浩挑出来的大堆金饰,不由皱眉道:“你好歹也是个世家,竟是这种眼光,我若是真戴了出去,晃花了人的眼不说,还让人以为我眼皮浅没见过好东西呢!”
杨浩不听仍是拿了金钗金簪插了二丫一头。杨浩自成亲以来,是越看二丫心里越爱,比起二丫的笑容来,有时看她假装生气的模样亦是一种乐趣,所以最近胆大涨,总是忍不住想逗逗二丫,看她撅嘴颦眉,又做小伏低地劝说,竟是乐此不疲。二人嘻嘻哈哈闹腾半天,二丫才收拾好了。
二丫笑问道:“你今天真不和我一起去喝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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