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就着面前人的手喝了水后,才睁眼发现茶水竟是圣上亲手所递,再看圣上只松松挎挎着了中衣,不由大为失色,忙叫着圣上就要起身,不妨身上疼痛,这才发现自己亦是衣衫不整,这才想起方才之事,不由得羞愤异常,自头上取下白玉簪就要刺上脖颈。
圣上知李淑妍忠贞烈性,所以见她醒来已是早有防备,此时忙一把夺过簪来。
李淑妍手无寸铁,便使劲撞向床头,圣上忙拦腰抱住,心疼地说道:“你这是做什么,你我既两情相悦,男女欢爱是免不了的!”
李淑妍大哭道:“今日我犹是闺中女,却做下这事,我还有何面目活在这世上!请圣上赐我一死!”
圣上忙道:“此事全都怪朕,不该喝了那许多酒,做下了错事!只是事已如此,朕以后定会补偿于你的。”
李淑妍已哭得哽噎说不出话来,圣上又忙对月起誓此生绝不相负,又搂着李淑妍温柔劝解,又道:“我会立马安排你入宫的事宜!”
李淑妍却赌气道:“圣上用这种方法让人进宫,我偏不进宫!”
圣上此时头脑已经冷静下来,刚纳柳美人才一个月,就又纳李淑妍入宫,天下人免不了诟病自己好色,倒是该缓缓才是,于是笑道:“我知你不喜欢宫中约束,可是你我既要朝夕相处,自然免不了要进宫。也罢,朕是必要风风光光迎你入宫的,偏正好太马上就要大婚了,礼部怕是人手不凑,反委屈了你,倒是可以等上一等!”
李淑妍虽然想着留一留圣上以显示自己的地位,可也不敢留他过夜,看时辰不早了,且圣上身体已经恢复,便忙催着圣上起驾回宫。
圣上依依不舍地与李淑妍道别,临走时又把李淑妍的落红帕揣入怀中,把李淑妍羞得不敢抬头,只道:“这羞人的东西,圣上还是还了我吧,免得污了您的眼。”
圣上却笑道:“这是你冰清玉洁的证明,朕定要亲自收着,免得你将来不认帐,又不肯进宫了。”
圣上等人正好在城门外不远处与前来迎接的太相遇,父二人便一同回了宫。
太忙把今日的朝事向圣上禀报,又道:“因为事情紧急,所以儿便擅自作主,让人快马送信去了边关,还请父亲责罚!”
圣上笑道:“你处理的极妥当!眼看你就要娶亲了,以后要多多参与政事,将来父皇把江山交与你也放心了。”
太忙惶恐道:“儿只愿做一辈太,永远辅助父亲治理好我庄氏皇朝!”
太回到东宫,召来心腹低声问道:“事情可是成了?”
心腹点点头,太有些百感交集,长叹一口气,道:“重赏!”
“虽然事情成了,不过却不是咱们的人动的手脚,这赏属下可不敢领!”那心腹见太面带惊讶,忙道:“是李小姐身边的嬷嬷,属下见她鬼鬼祟祟地向酒水里加了东西,验看后发现却是催情的药,所以就命咱们的人按兵不动!”
“你做得很对,既然有人代劳了,就没必要再掺和进去,须知天下无秘密之事。”太赞叹道,一时又忍不住大笑:“这必是锦乡伯府的主意,没想到他倒是心急,孤倒要看看李淑妍不是处之身如何风光进得宫来。”
太笑过后,又一脸凝重地哼道:“这锦乡伯竟敢算计圣上,胆果然不小,倒也不能小看了他。”
二丫已经哄了宝珠入睡,杨浩才回来。二丫见他今日晚归也没着人送个信来,便问起事由来,杨浩道:“也不知圣上抽得什么疯,边关告急,偏要微服跑去玉真观里,大半夜才回来,害得我们只得在外暗暗保护,现在才得回来。”
二丫忙道:“边关怎么又告急了,这次还是你去吗?”
“这事情不好说,得看圣意如何。”
第二日早朝,众臣就开始举荐由谁领兵去打仗,一时林振威与杨浩二人呼声最高。圣上敢难于裁决,便命下朝后,由内阁好好比较他二人谁最合适。
下得朝来,内阁大臣聚在御书房内,继续探讨朝上未决之事,圣上却忽然想起昨夜承诺给李淑妍的葡萄酒与夜光杯,忙命人安排赏赐于伯府。
众臣见此情景,不由侧目。圣上只一心挂念李淑妍,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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