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
万里无云的高空之上突然传来一声鹰鸣声,紧接着,一只金色的巨鹰扇动着双翅从空中掠过,所过之处带起阵阵强烈的罡风,向着远处急速飞去。
鹰背之上,剑承站在最前方,俯视着脚下的大地。下面几百米的地方便是闻名整个东方大陆的十万大山了,剑承从未到过此处,仔细打量之下不禁对十万大山的辽阔、神秘咋舌不已。
剑承的身后,剑生等人全都盘膝坐在鹰背上,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着。腾州城距离残剑宗太远了,以金色巨鹰的速度在飞行了两天后也仅仅是到达了十万大山最深处的上方而已,距离破穹峰还有着极其遥远的路程。
这种奔波无疑是极其枯燥的,在看了太久十万大山壮观的风景后,便显得乏味了。剑生等人实在无聊,才只得无奈的坐了下来,三三两两的闲聊着。
而在他们最中间,东方破被铁链紧锁着双手,面色平静的闭目养神,脸上没有丝毫的紧张之色,仿佛他不是一个囚犯,而是一个四处观光的游者。
“喂,小子,死了没有?”一名残剑宗弟子耐不住寂寞,想找了些乐子。便踢了东方破一脚。
缓缓的睁开双眼,东方破近乎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又搭下了眼皮不再理睬他。那名残剑宗弟子被一名囚犯无视了,顿时感觉到脸上无光,就想再踢东方破一脚。
在他脚掌还未落下之际,东方破猛的再次睁开了双眼,眸中暴起两团精光。一股森寒刺骨的杀气突然弥漫而出,如严冬腊月天的寒气般将他笼罩。
那名残剑宗弟子顿时如坠冰窟,身心巨寒,身体更是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差点就要瘫坐在鹰背上了,抬起的脚掌也是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哼!”东方破不屑的冷笑了一声,随即又闭上了双眼。
那名残剑宗的弟子深深的呼吸了两下,下意识的抬起手掌摸向额头,才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是出了一身的冷汗,衣衫都被浸湿了。
“太可怕了,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那名残剑宗弟子心有余悸的暗道,长长的舒了口气。刚才那眼神那杀气实在太冰冷了,几乎差点就令自己崩溃。
剑生看着这一切,忍不住皱了皱眉,道:“不要碰他,老实点!”
那人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再也不敢招惹东方破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在东方破那平静的外表之下,身体之内的真气却是如翻涌的大河般,疯狂的运转了起来。
为了更加保险一些,剑承封住了东方破全身的真气,使得他几乎和平常人一样,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战斗力。这一切也是极为合理,但他千算万算,却是漏掉了最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东方破是天生武体!!!
天生武体远异于常人,这一点,不是亲身者所不能体会的,最起码的一点,那便是即使不刻意的吸取天地之间的灵气,体内的五行真气也依旧能够缓慢的运转,衍生出细微到不可察觉的真气。
“剑承啊剑承,就算你封住了我又如何?老子是天生武体,一样能够破开你的封印,你就等着我给你惊喜的那一刻吧!”东方破心中冷笑一声,忍不住泛起一阵杀意。
想到剑承面带不屑的冷笑,举手投足间把自己的爷爷父亲、兄弟等人扇飞出去的场景,东方破就有一种抓狂的冲动!那可都是他最亲爱的人啊,却被这老东西当做垃圾般一件件的给丢出去之后,还毫不客气的踏践着他们的尊严!虽然东方破什么都没表露出来,但他的心中却仿佛是滴血一般疼痛难忍,如果有足够的实力的话,剑承早就被他杀死一百遍了。
“今日我实力不如你,自是无话可说,但你别给我翻身的机会,否则我会让你后悔当初的举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你能达到现在的成就,无非就是靠着多年的苦修而已,倘若是在同一起跑线上,你在我眼里连坨屎都算不上!”东方破暗中咬牙想到,在他心里,剑承绝对是第一个必须得杀死的人。
“等着吧,那一天不远了!”
甩开心中的杂念,东方破全神贯注的运转着体内的五行真气,向着剑承在自己体内所施加的封印冲击而去。
在剑承封印了自己之后,体内原本磅礴的真气近乎停止了运转,如小溪般缓缓的流淌着。尽管如此,东方破仍是有些喜出望外,他知道这全都是托他天生武体的福,换做寻常的武者,体内的真气早就变成一潭死水,再也不会运转了。
小心翼翼控制着体内的真气,让他们在经脉里源源不断的流淌着。在最初之时,这些真气就如近乎干涸的小溪一样,似乎随时都可能停止运转,但在东方破的强行控制之下,真气运转的越来越快,到的后来便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越来越汹涌,竟像是条条大河般急速的翻涌起来。
随着真气运转速度的加快,所衍生出来的真气也是越来越多,到最后,即使是东方破不再刻意控制,体内的真气依然是如江河般运转着,带给他一阵阵强大的力量。
经过两天的酝酿之后,体内的真气已经达到了最饱和的程度,似乎随时都可能溢出来。东方破心中大喜,随即控制着它们向着剑承所施加的封印狠狠的冲击而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