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犹豫:“那要不我去”
“不必,我找他有事。”电梯开门,霍应汀走了进去,转身按上关门键,“而且,他开除不了我,但开除得了你。”
陆执:“”
顶楼天台就在楼上一层,电梯很快就停了,霍应汀还没想明白陆执那句“裴总一般这个时候不喜欢被打扰”是什么意思,就听到陆风吹过耳边时带来的几声模糊不清的嘲讽。
那人的语气有些顽劣的漫不经心。
“‘原谅’这两个字我从没说过,别给自己加戏。”
“当年说不出口的话今晚说了,怎么样,肖哥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滚吧,我刚把裴松沅扔到水里去了,这里没有水,别逼我把你扔下楼。”
“我暂时没什么心情看到血肉模糊的肉饼子。”
*
十分钟前,裴煦交代陆执去删监控和善后,挂了电话后血液里的温度才一点一点降下来,直至冰透。
裴煦知道自己今天没控制住。
一直以来明明都装得好好的,最近却频频失控,不管是面对霍应汀的时候还是面对裴松沅的时候,但裴煦心里清楚,归根结底原因都是裴家。
这是他二十几年都没有和解的事情。
他缓缓吐出口气,虽然折腾了裴松沅,心里却依旧闷闷的,于是他回房间换了衣服,上了天台吹风。
裴煦其实很恐高,但他站在看起来随时会掉下去的高度的时候,就没多余的精力去想别的事情了。
以毒攻毒,很神经质,但对裴煦来说很有效。
但现在他刚到天台上,身后就跟着来了人。
是早早退场的肖臻。
肖臻脸上似乎还带着神伤的表情,裴煦在月光下看得不是很明显,但也不是很在意,他点了根烟,星点烟火的微光亮起,他吸了一口,过肺,又缓缓吐出。
烟雾很快被大风吹散。
“有事?”
他声音恹恹的,显然没有叙旧的心情。
肖臻看到他抽烟愣了一下,有些震惊地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裴煦轻轻笑了一声,夹着烟偏头咳了咳,尼古丁麻痹了他的神经,裴煦忽然觉得偶尔失控一下也挺过瘾的,小心谨慎伪装温柔的那些日子真是累,于是他自暴自弃,挑衅似的回答了肖臻。
“十五岁,从国回来之后,怎么样,这个回答让你满意吗?”
裴煦颓唐和自我厌弃的模样让肖臻瞪大了眼,后者像是有些难堪,但更多的是悔意,他走上前两步,语气急促:“小煦,当年的事我不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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