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没说,揣在扣在里的手却捏得很紧,耳朵在阳光下变得通透,粉色包裹着血管。
“你知道吗,ale在国外很凶的,他正义感太强,遇到种族歧视或者校园霸凌的事情,就算身边的人让他别管,他也会冲上去抡两拳,哪怕受欺负的人和他有过矛盾的人他也都不例外会帮。有时候我觉得我的艺术细胞开窍这么晚就是因为被他的野蛮和年轻气盛给影响了。”
利奥说起从前的事,那时候的霍应汀和现在裴煦认知里的差不多,始终如一的炽热和真诚,裴煦心头微热,听得很认真。
“但ale不是一个能轻易被走进内心的人,你知道他这样逆天的长相在国外也很吃香,男生女生都有,可ale从来不多搭理一下。问他为什么,他只说他从来都不缺爱,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为什么要让自己的生活闯入第二个人?他说他不需要。”
利奥说着说着就有些牙酸:“我当时真羡慕他这种狂妄的想法啊,也觉得他这辈子或许都不需要一个能够倾注爱的对象参与进自己生活。有一回大家聚在一起玩,一晚上来了六个和他表白的人,ale一一拒绝,然后起身离开了一趟,再回来的时候小指上戴了一个戒指。”
利奥看着裴煦,点了点自己的小指,解释道:“在国,戒指戴在小指上代表独身主义。”
“他不缺爱,不缺阅历,也不缺金钱地位,什么都不缺,几乎什么都有了,过去的人生一切顺遂平稳。但他遇到了你,所以他的世界里忽然空缺出了一个位置。”
裴煦心头一震。
利奥没有再开口了。
天色渐渐昏沉下去,太阳彻底西沉,整片天空都染成了玫瑰色的微醺状。
裴煦轻轻开口,不知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利奥说:“他对我说他是认真的。”
“你可以相信他。”
利奥说。
“只有你才能让他取下戒指。”
裴煦转身,背对着那片向日葵。
“我知道了。”
利奥又打了个响指,表情从严肃认真回到了笑嘻嘻的模样,道:“晚饭时间到!”
裴煦在前面走着,忽然又停下来,在燃烧的玫瑰色中转头问利奥。
瑰丽壮观的霞光下,容貌同样昳丽的青年问。
“他说我不是向日葵,那是什么?”
利奥用眼睛定格下这无比赏心悦目的一幕。
“ale几个月前很反常地找我帮他订过一副耳钉。”利奥笑了下,略有深意:“所以在他眼里,你应该是——。”
金发的外国青年回忆着念出一句英文。
“te sy snset 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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