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又没错,父亲为何要打他。一个出来卖的戏子,有什么可在意的。
死就死了,他又不是没有赔老鸨银子。
施恒嗤笑,眼底冷若寒霜:“楚大公子好威风,当众将人奸杀,一尸两命竟觉得自己无错,楚相,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家风不正,难以正朝堂,楚相还是去户部再历练历练吧,至于令郎……打五十大板丢入大牢等候发落。”
楚玉堂这才知道怕了,扑在地上大声哭喊,“陛下饶命啊,五十大板会把我打死的,我可是你表哥啊,不过是个戏子,你真就忍心要了我的命?”
“爹,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要去大牢。”
楚相黑着脸,看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儿子,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扇回他娘肚子里,可他就这么一个嫡子,废了楚家就没根了。
揉了把脸,跪地哭求,“陛下,养不教父之过,玉堂犯错全是我这个当爹的没教好,你要罚就罚我吧。”
楚太后见状勾唇笑了笑,也不说话,只静静看着,刚刚她被幽禁时哥哥可是一句话未说呢,果然还是儿子更亲,她怎么就猪油蒙了心,非要废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懒得再看这场闹剧,疲惫起身,“环儿,扶哀家回去吧,哀家心不静,确实该理理佛了。”
“太后?”楚相惊讶抬头,“你也不管玉堂了吗?”
楚太后冷笑一声,“哀家自身都难保,还怎么帮你救儿子。玉堂这次做的确实是过了,皇帝罚他也是为他好,环儿,咱们走。”
姜芙诧异挑眉,楚太后这是洗心革面了?清眸扫向她头顶,可是为何她的命簿没有出现?
没有命簿,说明她的命运并未发生改变,最后她一样会杀了自己,为楚雨涵铺路。
长睫颤了颤,姜芙依着施恒娇声道:“陛下,臣妾累了,咱们回去吧。”
楚玉堂这次不会死,但他会死在半年后,一场牢狱之灾会耗尽他所有的精气神,然后缠绵病榻,死于汤药下。
只是他为何会忽然处置楚玉堂?难道是因为上次画舫的事?
“芙儿累了?那就散了吧。”施恒揽着姜芙大步离开,丝毫未留给楚有道求饶的机会。
楚有道与楚玉堂瘫软的坐在地上,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眼底露出恨意。
楚有道蹒跚起身,拉起儿子,满面阴狠:“你别怕,爹不会不管你,等下爹就把事情安排好,那些执刑的人下手会轻一点。”
抬手理了理儿子散乱的衣襟,“放心,也就是做做样子,宫里牢里都是咱们的人。”
楚玉堂这才安心,拉着楚有道的衣袖撒娇道:“还是爹对我最好,不像姑母,儿子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您。”
“呵呵,去吧。”楚有道笑不达眼底。
也许太后之前说的对,苍梧是该变天了,暴君当政,他们这些做官的胆战心惊,既如此为何不把皇权握在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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