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恒话落,大殿中又是一片寂静,金国人气愤起身,个个含怒瞪向高座上的人。
“少主,恒帝实在气人太甚,咱们还要忍到几时?”
施景天靠进椅背,修长如玉的食指拨动腰间璎珞,眸中冷光闪烁,他怒了?
薄唇上扬,这就受不了了,若是……
不知想到什么,他心情忽的变得极好,缓缓起身,躬身抱拳温声道:“陛下息怒,刚是在下口无遮拦了,皇后娘娘天人之资,这只畜生自然比不上娘娘,只是在下瞧着两者同样貌美,便不禁将她们放在一起做比,若有唐突之处,还请娘娘恕罪。”
君子身形如松,声若泉水,轻灵温润,在场的夫人小姐们无不心生欢喜,纷纷小声赞叹。
“没想到金国那种地方竟还能出如此儒雅懂礼的公子。”
“彬彬有礼,目如朗星,只是不知他面具下是何模样。”
“听说摄政王一生未婚,只有一名义子,素日里对其极为宠爱,大有将其立为下一任储君的意思。”
“呀,如此说来,那他岂不是未来的金国皇帝?”
“更有传言,这位世子同摄政王一样专情,因思念幼时玩伴,至今仍未娶妻,你们说谁有这么大的福气,竟能得此等人物如此痴心等待。”
“怎么办?我羡慕嫉妒了,如此男子怎么就没让咱们遇到一个。”
“切,不害臊,我看你就是想嫁人了,刚好今日京都的青年才俊都在,索性让你母亲好好挑上一挑,恰好过了年便能同心上人拜天地入洞房了,哈哈哈。”
后面小姐们调笑声越来越大,坐在燕国公夫人身旁的林家大小姐林初云听的面上发烫,如此放荡的言词当真是……
抬头,恰好与前面的燕寒四目相对,林初云心中一跳,面上更是燥热,娇嗔瞪了他一眼,低头看着帕子上的纹路。
燕寒咧嘴一笑,潇洒举杯,看向身旁好友,“齐相,喝一个?”
他与林初云婚期已定,正赶在下月初六,他与父亲同一个想法,就是宜早不宜迟,初云的父亲是个拎不清的,早早娶初云入门也省的她被那给父亲气死。
齐子骞侧头,端起空酒杯杯口向下盖在桌上,自得笑道:“不喝,我家娘子闻不得酒味。”
拂晓坐在他右手边,闻言面不改色在桌下踢了他一脚,另一只手死死拉着身边的小五,以防止他冲向高台。
这孩子自从入了宫,那双眼睛就没离开过娘娘,蓝眸闪闪,看的她心惊胆战。
齐子骞吃痛,轻呼一声,面上却笑的更加得意,扭头不忘朝身边好友炫耀,“你瞧,家有娇妻,本相是再不敢像往日那般肆意了,燕世子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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