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院子就见拂晓扶着姜芙起身出来,忙小跑迎上去,
“娘娘,季将军走了,只是奴婢给了银子,他……他没收。”
“银子?什么银子?”姜芙擦拭唇角的动作顿了顿,“你给他赏银了?拿什么给的?”
小荷低头,小脸泛红,怯生生道:“是奴婢这些年存的,一直带在身上。”
姜芙失笑,“是本宫疏忽了,你常跟在本宫身边,手里怎么能没些打赏银子,叶儿,从本宫的钱匣子里取一百颗金豆子给小荷做打赏用。”
一百颗金豆子?那得多少值多少银子?
小荷忙摇头,“太多了,奴婢怎么能拿那么多银子。”
她入宫存了这么多年也才存了百十两碎银子,娘娘给她这么多金子,她拿着心慌啊。
叶儿笑着取了钱匣子过来,放在桌上,当面数了一百颗装进荷包里塞入小荷手中,“你就拿着吧,娘娘信的过你,你该开心才是。”
一颗颗圆润饱满的金豆装在荷包里哗啦啦响,小荷心中一热,眼尾泛红,竟生了几分泪意,怕在姜芙面前失礼,忙低头眨眼压下泪意,咧嘴笑道:“是,那奴婢就不客气了,多谢娘娘看重,今后奴婢定会好好侍奉娘娘的。”
长这么大,除了小橘从未有人对她如此好,这么多金子娘娘竟眼睛眨都不眨的给了她,说是打赏用,其实没有定数,这金豆子进了她口袋,赏出去了多少,还剩多少全凭她一张嘴说。
姜芙就着拂晓的手往外走,边走边笑道:“瞧瞧她紧张的,行了,不过是几颗金豆子,怎么还差点落泪,快擦擦随本宫一起去看看玉儿。”
听她如此一说,小荷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又哭又笑的跺脚嚷道:“娘娘,奴婢本来不哭的。”
那哪是几颗金豆子,娘娘的钱匣子里分明就没多少,给她的几乎占了一半,她何德何能啊。
叶儿没想到她竟还真哭了,翻个白眼,从怀中取出帕子,按着她脑袋使劲擦了几把,“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哭包,之前在陛下面前顶罪不是挺硬气的么。”
当初她还以为小荷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当众魅惑陛下,后来才知道,这丫头做的一切全为了那只胖橘。
重情义,她喜欢。
小荷一张小脸被叶儿揉的通红,好不容易挣脱出来,眼窝也干了,哪还有再哭的心思。
姜芙看的好笑,拉着拂晓的手道:“自从你走了,陛下便派了叶儿过来,原以为她年龄太小经不起事,却没想到不过几日,她竟将栖凤殿上下收拾的服服帖帖,人又活泼,本宫看了也开心。”
“娘娘喜欢便好,她是奴婢的小师妹,自小就古灵精怪,想来陛下是怕娘娘在宫中寡淡,这才寻了她来伺候。”
两人边说边走,不一会儿就到栖凤殿最边缘的偏房外。
这间房因靠着墙边,被高高的宫墙挡着,常年见不到阳光,比较潮湿阴森,台阶边长满了青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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