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封断断续续将故事的经过说完,就沉默不语了,而听了石清封的话,方宇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根据石清封描述的经过,石清封判断是少林寺的僧人做的,似乎也没有什么过错,但是苦在石清封现在又没有证据在手,没有凭证的去指责一个名誉响彻天下的大派,这下反倒是麻烦了。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惠静大师低头宣了一声佛号,面色凝重“石施主所言可是当真?”
“我所说的,句句属实,如果有片言妄语,就叫我不得好死!”想起自己朋友惨死,石清封黯然伤神。
“罪过罪过!老衲试着阐述一下,如果老衲理解没有错误的话,石施主认为,那天晚上偷袭石施主的人,定然与石施主好友仙逝有莫大的关系,而石施主在现偷袭的人是僧人以后,认出是本寺的僧人,并因此前往本寺,与达摩院主大闹了一场,结下误会。”惠静大师缓缓说道“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如果袭击石施主的是本寺僧人,本寺自然要重惩,如果不是,石施主又种下了因果,实为不妙啊!”“你!”石清封如何听不出惠静大师言语中的意思,本想反驳,但是想到自己根本一点证据也没有,也有点气馁,惠静大师虽然言语之间略微有点不客气,他也没办法反驳。他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妙微师叔身为达摩院主,虽然性情刚烈,脾气暴躁,但一向德高望重,并不是不讲理的卑劣之人,老衲猜想,妙微师叔与石施主起了冲突,只怕也是言语间略有冲撞,石施主不如与我一起上少林找本寺方丈妙慧师伯说个清楚,妙慧师伯名满天下,定然能给石施主一个公正的回答。”
石清封默然不语,细细回想,自己确实是与达摩院院主言语之间有了冲撞,就大动了干戈,那个妙微老和尚虽然有不对的地方,但是自己也没有详细说清楚,双方都是脾气火爆,也是双方动手的原因之一,倒也不能单单怪罪那个老和尚。
想到这里,石清封倒也硬气,丝毫不怕惠静大师是诓骗他到少林寺去,杀他灭口,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石清封虽然止住了伤势,但是身体极为虚弱,勉强能自己行走,如念如空两个少林弟子左右帮扶着,与惠静大师、方宇一起朝着少林山门走去。
过了石桥,走没几步,就是蜿蜒曲折的盘山路,整个山路上全是用青石板路砌成石阶,倒也不难行走。少林寺被誉为天下武学圣地,天下第一寺,每日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只是今天是华山派与南海剑派谈判的日子,少林寺才因此封山。
方宇一路上欣赏着少室山的风景,现实中的少室山他倒是没有去过,不过游戏中的少室山倒是起伏有序,暗含禅理,山如莲花开五朵,远远望去山间小路若隐若现,真是山高林密,山雄势险。
一路上惠静大师指着周围向方宇等人介绍着少林寺的场景,等来到一处山腰时,正好看到对面一道水瀑从天猛然扑下,水花晶莹如镜,轰然作响。
方宇从未见过如此雄浑的瀑布,不禁神为之夺,十分向往。
惠静大师介绍道:“这是本寺的飞瀑潭了!”
“飞瀑潭,好名字,真是恰如其分,飞瀑飞瀑,从天一飞而降,气势不凡!”方宇感叹道。
“施主过奖了,飞瀑潭虽然声势浩大,其实不算最为壮观之处,在少林寺北不远,就是天下闻名的壶口瀑布,那才称得上真正的飞瀑啊!”惠静大师合什行了一礼“请!”
方宇听到壶口瀑布,倒也知道,益有点看不透惠静大师,这人虚怀如故,待人待物极为和气,似乎做什么事情都是不偏不倚,悲天悯人,一副慈悲心肠,真是难得的很。
方宇看不透,索性也不去想他,惠静大师知识渊博,每处风景都能给讲的生动自然,妙趣横生,谈起话来也是十分愉快,一行人举步向前,走不多时,方宇突然听到有人高歌,歌声粗壮嘹亮,十分慷慨悦耳。
“几世人生几世尘,仗剑挟酒江湖行,美人如玉,谁能踏雪寻梅?江山如画,谁又能五湖拂衣?策白马西风,揽得一杯天涯明月,醉酒红尘中。江湖无泪,刀入昆仑”
方宇听此人唱来,十分慷慨大气,不绝心动,只是不知道是玩家还是n,方宇忍不住起了结交之心,想要与他结交,但又恐怕人离开,几欲出声催促惠静大师,却不料惠静大师已经看出了他的心事。
“莫急莫急,湖施主莫要着急,”惠静大师伸手止住方宇“此人乃是本寺的贵客,湖施主早晚得见,不在这一时半会,想来他下山也是为了迎接湖施主而来,过不了多时,就可以见到了!”
“大师此话当真?”方宇急忙问道,刚才那几句诗歌,倒是说不出好坏,反倒是那人声音慷慨激昂,有一种令人忍不住结交的**。
这种感觉,方宇只记得自己在看天龙八部时候有过,那时候的自己也恨不得有乔峰这样的一个知交大哥,结拜兄弟。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人如其歌。
“老衲这么说,自然是有把握的了,湖施主暂且莫急,一时片刻之后,就会知晓了。”惠静大师笑着对方宇说道。
“既然如此,小可就听大师的吩咐。”方宇放下心来。
一行人又朝着前走,过了半山腰,前方不远就是对弈亭了,传说唐王李世民与少林寺方丈对弈于此,最终李世民侥幸胜了一子,这才有了十三武僧的故事。
对弈亭中早有一人,这人一身麻衣,额上绑着一条布带,头不羁的披在背后,只是并没有与人对弈,反倒是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个酒葫芦,每喝上几口,就拿着手中的长剑,击打石桌作为节拍,高声长歌。
方宇大喜,听这人的声音,正是方才高歌的人无疑,连忙抢前几步,上前行了一礼:“方才可是兄台在此高歌?”方宇有意结交,也不用前辈的称呼,反倒是刻意拉近了距离,称为兄台。
那人倒也不以为意,睁开迷醉的两眼,觑了方宇一眼,看他极为年轻,倒也不慌不忙:“千金难买一醉,阁下好生无礼啊,也罢也罢,方才正是段某在此醉酒高歌,但不知阁下是?”
方宇答道:“在下华山湖言。”
“什么?”那人吓了一跳,连忙坐起身来,上下打量了几遍方宇,又用怀疑的语调问道:“你说你是华山湖言?华山派的那个掌门?”
“正是区区!”方宇十分谦虚的答道。
“原来湖言却是一个毛头小子,奇怪奇怪!”那人喃喃自语了几句,又对方宇说“你且站直了说话,你如果是湖言,就不用给我行礼了,我也受不起!”
方宇走的略快,而惠静大师和自己的两个弟子要照料石清封落在了后面,刚刚转过来,就看到不远处方宇一脸疑惑的看着对面的麻衣大汉,惠静大师若有深意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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