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娥抱着双臂,靠在墙上。
“怎么感觉那么不对劲呢。”她总结道。
“再看看吧。”布莱雷利揉揉额角:“先收拾一下行李。真奇怪,我可是很好奇,能有什么灵异事件会冲着我来。”
最后决定阿尔塔蒙和布莱雷利一间,夔娥单独一间。房间已经打扫得差不多了,他们随便去一家酒吧吃了点晚饭,之后阿尔塔蒙在房间里外都布置了简易法阵。
惧怕——倒是没有多少,一点小打小闹而已,夔娥对西方的鬼怪一直没怎么害怕过,特别是有些怪还是能物理攻击的;阿尔塔蒙也不是第一次对付灵体了,队伍里有个魔法系的好处莫过于此。
“而且这里的恶意并不强烈。”阿尔塔蒙说,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最终选择租下这里,当然,强烈也没有什么问题——强硬一点的手段也是手段。
可压在布莱雷利心头的疑惑始终没消失,不如说,怀疑的种子会自己找到生根发芽的机会,只是现在还不到显露的时机……
不是针对这座凶宅,也不是针对那所谓的灵体,从更早以前开始就存在着的,那种若有若无、却始终不能被捕捉到的,失控感——
他虚虚地掩着嘴,决定再等下去——等到抓住那个关键的瞬间。
第7章
杰森陶德于一个昏暗的黎明点燃了这个月以来的第一支烟,一滩泥水紧紧挨在他的脚边;氤氲潮湿的味道、烟草燃烧的味道,以及皮革加工厂特有的刺鼻味道,混合成了一副幻想……仿佛不经意间走进了吉普赛女郎的帐篷,深邃的双眼,异域的打扮,桌面上大概还会有个水晶球,烟雾缭绕中,命运具象为一副切来切去的纸牌或是咖啡杯的底渍,不停地变化。命运在于选择,完全是空话,选择之前就早已注定……烟灰一节又一节地往下掉落,轰隆的雷声蒙蒙地在远方炸开,在他恍惚的时间里,一支烟就已经燃尽了它应走的路,幻象顷刻间灰飞烟灭了。
杰森耸耸肩,也没有再点一支的打算,他已经腻了这类把戏,说是把戏也不尽然,至少他没指望第二支烟和第三支烟能烧出什么阖家团圆的画面,哦,虚假的三个愿望,神灯的本质是卖火柴的小女孩。杰森陶德骑上机车,驶离了这片工厂。
雨水冲干净了他皮夹上沾的血。
他依照往常的行程,回安全屋洗个澡,浇浇花,吃点早餐后睡一觉。严格来说,他才是家里比较清闲的那个,其他人需要上班,上学,得按着生者的世界来,至于他嘛,则总是调不过来时差——纵然,这年头,谁没死过呢,可毕竟他的呆得更久一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