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港口城市的布鲁德海文并没有多少矿产资源。
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理由开辟了这个地下洞穴?他抬起头,用手电筒四下扫了一遍,除了阴森可怖,这里再无他物了。
“嘿?弗兰克?”迪克一边呼唤着,一边前进,并且时刻留意脚下,以防踩到什么别的东西……
这里出乎意料地深,他慢慢前行,如果是这样,那确实不怪报警人没听到狗的动静……
“梆、梆、梆。”
他突然间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像某种沉闷的撞击声……回荡在整个地下洞穴里,这让他瞬间警惕了起来,他弯下腰,降低重心,另一只手摸上了塞在后腰的卡里棍。
“弗兰克,是你吗?好狗狗?”
声音仍在继续——不过,这不像一条狗能发出的动静。
“梆、梆、梆。”
一瞬间,迪克格雷森思绪纷繁,不如说,他保留了一些少年时期的奇思妙想——而且是在一些紧张的时刻才会冒出来,并不是说这些想法会打扰到他什么,实际上,这有好有坏,譬如他冷不丁想到了一个在杂志上看到的一个故事:大概是一对夫妻应邀去妻子的兄弟家玩,在开车的路上,听到了广播在播报一个通知,某个反社会人格的神经病从精神病院里跑了,而且这对夫妻刚好就在这个杀人犯出没的范围内,本来,开着车的夫妇很快就能离开这里,可惜车子不巧在下一秒熄了火。
丈夫决定下车去打个电话,让哥哥来接他们,并告诉妻子,他回来的时候会敲三下门,却不曾想,他下车后,过了很久都没再回来,直到某一刻……她听到车门上传来了几下敲门声——梆梆梆……刚要开门的妻子忽然听到又传来了几声……梆梆梆……
“没敢开门的妻子就这样呆到了天亮。”
“然后呢?”
他后来复述这个故事时,唯一的听众,也就是刚满十三岁的杰森陶德紧张地问,当时窗外气氛正好,雷声轰鸣,闪电照出了古老家具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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