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换作肩负着举伞任务,不知不觉被挤到中间的阿尔塔蒙欲言又止了。
阿尔塔蒙历来寡言,这是习惯所致,也是他自认自己确实不太会说话。不过,不代表他没有那份敏锐——特别是在这两个人堪称梦游般的对话中。阿尔塔蒙稳稳地端着伞,放慢步伐。
别担心——他耳边似乎出现着这样的声音,虚幻的,呢喃般的,只存在于同生共死的默契之中——只要你开口,我就立马带着你们离开这里——
——不。
少女温吐地、几乎不像她作风的无声拒绝被沉默所传递——
——怎么能不让那些渣滓好看呢?
夔娥出门时没再穿遍布暗纹的、据说是衍生自古老文明的褶皱长裙。而是更干练,也可以说没什么特点的t恤牛仔裤,她鼻梁处还架着一副土气的眼镜,这让她周身的气质也跟着柔和起来。
大概。
阿尔塔蒙突然出声,搅散了即将形成的漩涡:“——那个灵骚怎么回事?”
阿尔塔蒙说:“它之前一直都没什么动作,是触发了什么吗?”
“哎?不晓得啊。”夔娥确信她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情,“突然间就有一个黑影闪过去了。”
需要头疼的事情从来不止一件。
他们几乎都快忘了这茬了,虽然阿尔塔蒙已经实锤了那间屋子里绝对有灵体这件事。可在第一晚布下法阵后,什么“晚上奇怪的声音”、“被挪动的物品”以及“深沉的叹息和鬼影”这种事一次都没有过,唯一一次被动静吵醒还是因为上次有人在外头玩枪/战。
他们都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全是阿尔塔蒙的功劳,加上一直的忙碌,直到夔娥提起,布莱雷利才猛然警觉到,是他太大意了。
世界上会有巧合,如果把一切都想得太深,那和空气打拳有什么两样。
……接踵而至的巧合又真的是巧合吗?
要是真的因为他的疏忽出事……
布莱雷利平稳地调整着呼吸,露出一个满不在乎地笑容。
“好啦,先回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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