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阿尔蒂亚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啊。”
一切的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而茶几底下还塞着一柄狙呢。
夔娥回忆了一下,根据一些她看过的各种奇怪电影,欧洲的鬼怪很多其实还是实心的,也就是说能被物理打击的东西都不是个事情……又不是没锤过类似的东西,主要是担心这要是个打不着的,那就有点令人恼火了。
已知他们唯一的法师出门了。
再已知其他两个人没有什么偏神秘的应对手段……布莱雷利虽然国籍挂在意大利,但他不信教,也不带十字,夔娥不知道东方的驱魔方法能不能跨国打鬼。
“没事,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布莱雷利放弃了找打火机,干脆躺回沙发上,大不了,跳窗跑路。
“噫,为什么这时候搞事啊。”
夔娥也跟着坐了回去。
“话说停电不会也是因为这个……阿尔塔蒙说过阵法没什么问题。”
他们保持着躺在沙发上的姿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在没有第三个人的公寓里,四周偶尔会传来响动,不过被两个人默契地忽视了过去,他们甚至还有闲心讨论关于东西方鬼怪的差别——
“基督教世界观主打的就是一个如果耶稣来也没辙那才叫真的恐怖,”夔娥吐槽道:“……好像懂一点,又不是很懂,就是有人兜底的意思吧。然后把兜底的方面去掉就让人感到恐怖了……而东方世界观更偏因果论?特别是日式,无差别攻击诶。”
“东方的鬼怪,”布莱雷利打了个哈欠,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都是女性和孩子……是这两个群体最弱势,被亏欠的也相对多,所以成为了恐惧的核心……唔……嗯?”
他坐直了身子,在确定不是阿尔塔蒙回来的动静后,又躺了回去:“好吵啊……呼,真无聊,说起来,那东西是‘灵’而不是‘恶魔’吧。”
“是……啊?”夔娥眨眨眼:“你想说,如果是恶魔我就能直接锤了?”
“不。”布莱雷利摆摆手:“我在想,你说的那个无差别攻击……你看啊,在很多时候,鬼啊,恶魔啊,妖怪啊,有的能言善辩,有的仅停留在可以沟通,有些就完全没办法听人话……针对不同类型,所以掌握各种各样神秘学的人们也有着不同的称呼:法师、灵媒、驱魔者……”
“嗯?”
她转过头,刚好看到布莱雷利托腮,他的嘴角在黑暗中微微上扬,随口提出来的建议仿佛在问“今天吃什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