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塔蒙没有意外地点点头,留下一句“我也是。”之后,继续往前走去。
巷子里到处是积水,墙角长出了青苔,上方是一面摇摇欲坠的破窗,坐在垃圾桶上的黑猫在他靠近之前就开溜了。
阿尔塔蒙走后不久,骤然响起了沉闷的声音……出于他这些年对枪械的了解,那大概是装了消声器的沙/漠/之/鹰。
美国。他想。哥谭。
……布莱雷利。
三人中,夔娥单兵能力最强,布莱雷利心思最深沉,而阿尔塔蒙,他总是寡言且可靠。
正是因为这份寡言,他鲜少会吐露一些只在心中流转过一次的看法,就像他从未说过,布莱雷利……也总是以类似领袖的形式出现……只是,那很难说是完全正面意义的领袖……就如杰伊。或许,这才是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的相似之处。
他沉默地走出了阴影覆盖的地方,露水挂在公园的花草上,天空裂开的缝隙中掉下了一片光。
……
“那么,您现在可以讲讲了。”
迪克格雷森说。
“关于您所隐瞒的。”
布莱雷利说。
“你以为你是谁?”埃尔顿警探强硬地说:“咱们各走各的……怎么,还有你,凯里。之前把不是一直觉得我在无用功?现在倒是想起来这档子事了——这是我的案子!听着,我不管你们是从哪得到的,但我可不想和半吊子合作。”
“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没人希望它往更坏的方向走去。”布莱雷利颇有闲情逸致地推了一杯茶过去。在散发着一股怪味的出租屋里,低矮的天花板紧紧地压在他们头顶,永远关不上的水龙头滴答作响,呈现出一派贫困的锈色……
“我没什么可说的。”乔伊斯说,他的话语从颤抖的牙冠中挤出来,他又重复了一遍:“我没什么可说的。”
“你在调查的案子和眼下的案子很大的关联。”芭芭拉接过话柄。相比起一个外地的警官,芭芭拉·戈登才是埃尔顿较为熟悉的那个,老戈登的女儿,偶尔来警局当一下“顾问”,是个坚强的好姑娘……要是他有女儿的话,大概也和她差不多一个年纪了。“我知道……你会有怨言,我也相信,你是最希望破获那起悬案的人。”
“他们会杀了我。”老人说,这更像是一句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语,恐惧的秃鹫在脑海里盘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筋疲力竭,要么落下,要么摔死——那他也就离死不远啦!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乔伊斯立马弹了起来,可他毕竟是老人了……动作迟缓,那种受到惊吓的表现也在那双蓝色的眼睛里被放慢了无数倍,他自个都能清楚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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