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脸?”布莱雷利立马就反应过来,“怪不得只有捕捉面部这一项……你知道来的人不是他?”
“这个嘛……”提姆笑了笑,把这个问题略过:“那期案子将在六月中旬开庭……你想去看看吗?”
“哦,得了吧,老兄。”布莱雷利耸了耸肩,“我没空,再说——横竖也就是那么回事,狡辩、混淆是非、颠倒黑白。要是对方能找到个厉害的讼棍就更棘手了——哦无意冒犯,如果韦恩先生有插手意愿的话,他应该能请到不错的律师,我想?”
少年犯们——尽管到了现在,那群小混蛋早就变成了老混蛋啦,可他们又能有多少的……悔恨呢?在这个半数日子都在风雨大作的城市,慈悲好像成了最惹人发笑的东西。他们会说,自己年少无知,再料想到猫头鹰法庭这等都市传说不便展现于人前,这帮家伙会更加肆无忌惮地假哭、做戏、不知悔改。然而,少年就一定象征着纯真吗?成人的恶意向来遮遮掩掩,只有孩子的恶不加修饰啊!
布莱雷利对这样的戏码已经厌烦,不少人也早就能若无其事地接受——而良心又往往在酿就着怒火,他无意识地用手指点了点杯沿,隐隐约约抓到……某种本质。
提姆不强求这个,他微微颔首,接着变戏法般掏出了一份文件。
“既然你在,那就顺手签了吧。”
布莱雷利:“……这是什么。”
“你的信托基金,保险还有一些赠予协议。”提姆双手交叉置于膝头,露出一个笑容。
布莱雷利一时间没有动作,他继续回望着提姆……
“顺带一提,我身后的玻璃是特制的。”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干跳楼这种事。”布莱雷利一针见血。
“……家族文化?”提姆说。
“谢谢,我和你……还谈不上这个,我认为。”
“没关系,你只要把这个签了就行。”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
“不放心的话自己看条款,保证没有任何坑,你就当布鲁斯想就行了——反正他每年光跑车别墅就送出去不少,这点东西对他没有负担。”
布莱雷利冷静地抗住了诱惑——不到三分钟的那种,然后艰难地伸手拿起了那份所谓的赠予协议,没办法,谁让他实在是没钱——准确地说,让一个长期处于捉襟见肘状态的人完全拒绝这个多少有点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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