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打耳洞了?”
她伸手将他耳边的碎发拨开。
“意外。”布莱雷利说。阿尔塔蒙听闻,也凑了过来。
“不要碰水。”他说:“……疼吗?”
他哑然失笑。
平时中枪都算不上什么呢,这才哪到哪呀。
“不,没什么感觉。”他实话实说——当时他一直在琢磨哈莉奎因那番话的意思,根本没在意过这个。回过神的时候,那两颗回形针就已经挂住了,血滴下,又凝固,一句话就这样突然闯入了他的心湖:是否只有当哥谭仰头饮下了无数哥谭人的血与泪时,才致使此地的居民成为了彻头彻尾的哥谭人?他淌过几遭血,却还不曾掉过一滴泪……
被当做借口带出来,还遭受了对于猫来说未免有些无妄之灾的水难后,黑猫舒舒服服地窝在斯拉夫人的怀里,在近乎阳光的灯下打着盹。但有时候,猫闭着眼睛,可不代表他真的睡着了,阿尔弗雷德猫“呜咕”了一声,半掀着眼皮。
糕点,散发着东方草药味的姜茶,一本崭新的书,矮桌,夔娥能为朋友们准备的一切都摆在了眼前。阿尔塔蒙还是默不作声地翻着页,布莱雷利靠在他的另一侧,像第二只偷偷打盹的猫。
和往常一样,就像他们从没有分开过似的。夔娥端着平板,在苦恼该如何把相机带到宇宙,她想分享的不止深邃悠远的星海。
猫抖了抖耳朵,这回他是真的睡过去了。
这里并非哥谭,远离了漫天的水汽、雨滴的喧嚣之后,夏日的嘈杂逐渐浮现。
……
……
在一众超级英雄之中,没人能比红雀的职业生涯来得更短暂,尤其是在一个代号能二倒手甚至三倒手的正义联盟里。他就像个惊鸿一瞥的幻影,说实话,大部分人还以为那不过是红罗宾的另一个把戏。
这对父子的相互试探不算无疾而终,一个屋檐下,即使晚上不能见,白天也还是会不可避免地撞上。布莱雷利接受了一部分蝙蝠洞的权限,不过,他到底能不能算一个好后勤,还另有说法。
身处家族之中,游离蝙蝠之外,一个好状态,若即若离,相处娴熟却不过分亲近,即使他的奇怪想法除了坑反派,还时不时会坑到自己人;一个好的开端,多疑的父亲和多疑的儿子,一种天然的不平等,有时候并不能直接拉进彼此的关系。不过,这就像一场行军,还能唱着歌的步兵,也就意味着还尚有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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