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雷利“唔”了一声,他没有反驳,这下倒像是达米安在自说自话了。
“你不想和我一起行动,无非就是——”
“好啦、好啦。”布莱雷利投降般说,“你在这方面比我欠得多了……杰森凭啥把我俩相提并论,真搞不懂。”
“无非是我让你想起来什么……不是吗。”他嗤笑道。
“是啊,你让我想起来我当年到底多二,特别是咱俩长得还像。”他觉得这个说法有点奇怪,血亲兄弟长得完全不像才是见了鬼了。
“哎呀。”他突然惊呼一声,差点没惹得达米安拔刀。“你别激动……计划很顺利。”
“你使了绊子?”达米安蹙眉道:“这么快?”
“是啊,船也正巧到了。”布莱雷利说:“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在他们分别之前——整个计划还很漫长,每个人的负担都不轻,尤其是达米安。他摘下护目镜,擦了擦:“……别死了啊,你死了这套可就玩不来了。”
达米安回头看了他一眼,他阖上眼眸,他紧抿了一下嘴唇:“你也是。”
“阿德里安最后的结局你还还没讲,我记下了。”他说完,转身跳下高楼。
……他原来在听啊。
第97章
他经历过许多类似这样的场景,统一描述下来,在不断渗入雨水、年久失修的哥谭下水道中缓慢前行与在某个不知名的墓道中与带着泥腥味的浊水相伴,这两者似乎并无不同,都将人拖入一种沉重的境地;碰壁的回响汇聚成一道道低语,他打着手电筒,像落入了一个古怪的传说:那些未经许可的、打扰着亡者安眠之人,终将遭受到不可预测、不可饶恕的诅咒。
他们紧绷着神经,这次是由布鲁斯开道。克拉克把瓷碗递给了戴安娜,由她封存在保密袋里。他们继续前进,灯光浅浅地探照着前方,不是布鲁斯不想把灯光调亮,而是这地方着实诡异——留给他们照明的始终仅有这方寸之地,此外的光线都被黑暗捕捉并吞噬了一样。
他们没有过多的言语,窸窣的细响和水流代替了一切,脚下有异物的道路不好走,每个人都在不自觉地放轻脚步。
布鲁斯得到,要么是这条凹凸不平的地道长得有些不可理喻,要么就是他对时间的感知被什么调整过了。这不罕见,有些地方就是有这种稀奇古怪的磁场问题,在发现墓道里的钟表和指南针和报废没差别后,他都是靠数自己心跳来计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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