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是虔诚的问题,是经文本来就不管用。”
“我想也是,但我不太懂你们洋教是什么情况啊,我老家是烧点纸……”
布莱雷利挑了挑眉,于是他真的摸出了一个打火机,“你说我把这片林子烧了我们能出去吗?”
能吧,如果有人愿意来救火,顺便你还会被俄罗斯通缉到这辈子都没办法再踏上俄国土地一步。夔娥正想他这是抽的什么疯——结果他摊开手,说:开玩笑的。
他转过头,好像在凝望着什么,夔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突然感觉那雾气似乎淡了很多……但影影绰绰的,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影子在浮现在天际。
“夏季。”布莱雷利突然说,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夏季是个有魔力的季节,至少对于欧洲而言是这样……尽管现在仲夏节已经过去了,但仲夏的魔力还尚未消散,我想,没准就是因为这个,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什么?”
“没什么,要说的话,你可以理解为夏至和冬至,在欧洲的异教迷信中,占据着很重要的地位——唯独这两个日子是特殊的。”他摇摇头:“我们也许选错了出行的时间,如果这非要和玄学扯上关系的话。”
夔娥似懂非懂,她走到布莱雷利身边,和他一起看着那很模糊的、巨大的影子。
最后,布莱雷利重新拉着夔娥在林子里转悠了起来,没过多久,他就在这片林子里找到了自己要找到东西。
在此之前,得说明的是——由于文化差异问题,夔娥从来不知道原来她老家常说的“冬青”就是西方常提到的“槲寄生”,布莱雷利爬到树上,薅了一节槲寄生下来丢给了夔娥。
“所以这个就是那个,据说站在它下边就得亲吻的槲寄生?我还说是什么呢,不就是冬青吗。”
“是。不过,如果按巫术的定义来讲,它也被叫做‘金枝’,古人认为它有抵御巫术和开锁的能力。埃涅阿斯在进入阴间时,便是用槲寄生的树枝照亮冥府之路……”
布莱雷利给夔娥解释道:“虽然理论上橡树上的槲寄生——我是从椴树上拿下来的——还有仲夏节前夕或者圣诞节采集的槲寄生才是最有魔力的,但是凑合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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