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她擦了擦眼睛,声音困倦。她昨晚又被以卡尔普大叔为首的一些村民问了半天所谓土地归公的问题,本以为毕业就能扔脑子,能想到还得用俄语给别人解释什么是马列——好吧,考虑到那位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现在也许还是个孩子;她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也就记得一句桌子椅子社会主义(注),其他术语一概答不上来,只能用大白话解释——讲得那叫一个面目全非。布莱雷利这混蛋就靠在边上袖手旁观。
“掉书袋可不容易让人听懂,你这不是讲得挺好的。”他找借口把夔娥捞出来的时候评价了一句。
“我真是谢谢你了。”夔娥有气无力地说:“收收你的幸灾乐祸,我看你手里就差一袋瓜子了。”
“瓜子?你说葵花籽?”布莱雷利想了想:“我不吃那个,话说除了你们中国人,还有谁会吃葵花籽啊!”
夔娥默默地从兜里掏了一把瓜子递给苏尔,苏尔也很自然地接过来磕了。
布莱雷利:“……”
谢谢,有被排挤到。
回忆结束,她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前方居然起了一阵浓浓的大雾,天色也逐渐变得昏暗,马在不安地刨着蹄子,苏尔下了车,尽力安抚着焦躁的马匹。
这简直就和他们落入这个时代的那天一模一样,诡异的物,就在前方、且隐藏在雾中的某种……危险。布莱雷利想去看看天色,但只能看到一些树枝——他估算了一下,他们早上十点出的门,到现在绝对没超过五个小时,也就是说,现在也就下午2-3点,他仿佛听到了古怪的讥笑声——
“糟了。”苏尔说,他本想马先安静然后调转方向回去——可怪异已经陡然出现!
“……这是什么。”
布莱雷利偏了偏脑袋,他睁大了眼睛,然而,暂时没人能解答他的话——哦,除非他听得到布鲁斯的声音。
布鲁斯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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