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武器弹药,入他娘滴,我的枪呢?”萧远挪动着身体,寻找着自己那两手枪,不时的还要翻翻肉绽血涌的尸体,几乎是在血水里将两把手枪捞了出来,用清水冲了冲,重新上弹,插在肋下,抱起上了弹的98步枪,坐到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刘勇!死了没有?”萧远高声问道。
“萧大人,我还活着!”一脸黑灰的刘勇远远的跑来。
“没死就好,准备迎接下一拨攻势,谁没长卵子想逃命的,尽管逃命去罢!”萧远像是喝酒一样的灌了一大口清水,“若是咱们侥幸未死的,回去以后,个个都有封赏,什么田产土地就别想了,每人记上一大功,这一大功,可不少真金白银,要是不想要金银,换成抵用票子也行,怎么也要厚厚一沓!”萧远豪气的大声吼道,新县才刚建不久,不能指望这些人有多少归属感,为了新县而战死,物质奖励必须要跟上。
果然,有萧远身先士卒,再加上亲口许诺的封赏,果然让士气再次大振,竟然还多了些余力将那些战死尸体抬了出去,扔在阵前充当绊脚石使用。
“唉……若是满清鞑子多好,这汉人之间的自相残杀,实在没什么好骄傲的!”萧远苦笑着,喃喃的低声道,但是在这混乱的世道,想要自保,只能靠手上的刀子,靠嘴皮子是没有用的,若是能打退这一大拨的明军进攻,必然会让新县在大明那里争取到足够的和平时间。
双方都在舔着伤口,孟良更是气得差咬掉了牙齿,堂堂五千大明精锐,面对数不过百的一支名不见经的部队,竟然攻了半天都没有攻下来,反倒折损过了五百余人,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在休整的时候,萧远看了看距他们不过二百米远的明军,突奇想,扭头看了看身后那些溜直的树,眼睛一亮,招呼着身边的警卫,拎着刀子冲了过去,几刀就剁断了一颗手臂粗的树,削去横叉,只留最上面的一根,扛着树又跑了回来。
将这树干上头绳上绳子,再用几件破衣服切了切,编成简单的一个网兜,向横叉上一系,将这树干向一根树墩上一捆,拉着绳子就将这四米长的树杆拉成了弯形。
几颗手雷被放进了网兜里,一起的捻子,一松手,嗡的一声,树干弹直,将里面的手雷远远的抛开,直达二百米开外,落地爆起一团团的烟尘来。
这方子一出,纷纷效仿,一次就可以将五九枚手雷弹出近二百米去,简直就是一门门的迫击炮,一通狂炸,逼得孟良不得将部队再带出二百米开外,如此一来,又给了山头这支防御部队极大的缓冲时间,甚至是一个先期打击的距离。
补给也送了上来,有弹药,有食品,还有一些伤药,裹扎伤口,吃饭喝水解决生理问题,那些由普通居民组成的后勤补给队再将阵亡者的尸体送回去,重伤员也都抬了回去,至于轻伤了,裹裹伤接着战,谁都不想放弃这次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
若是萧远不来,只怕他们在上次压到阵前的攻击中就崩溃了,但是现在萧远亲来,亲口许下承诺,自然是越战越勇,甚至越战越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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