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一头撞上了这些由硬木杆做成的斜立长枪上,枪杆断裂声,枪入马体人体声,噗噗做响,惨叫声甚至是鲜血飙射声不绝于耳,仅凭这埋伏的枪阵,就将这支骑兵硬生生的挡在原地动弹不得,退路又狭,一时之间,人马进退皆难。
火炮仍然在不停的开着炮,轰炸着手面跟上来的步卒,由于新县建造的火炮射够快,每一炮都要了十几炮,炮膛甚至都顾不得清理,使得火炮在射的时候,无论是射程还是精度,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前方的士兵正在奋力的射杀那些被困住的骑兵之时,位于阵后方的炮兵那里,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响,一门火炮炸膛了,半截炮管横飞了出来,直接就砸进了步兵阵里,登时便有五九人被半截炮管当场砸得血肉模糊。
“张泽,让炮兵给我停止射击,冷炮清炮!”楚雄脸上的肌肉抖动着,掐着对讲机高声喝呼道。
张泽是新县里少有的有文化有水平的人,自然要领着技术含量更高的炮兵,得了命令,立刻停止了射击,用水浇着炮身冷却,然后还要把火炮倒倾过来,用木棍缠着湿布进行清理炮膛,忙得不亦乐乎。
前头那些被自己人误伤的步兵经过一阵慌乱之后,在那些老兵的帮助之下,终于重新稳定了起来,再一次端起了步枪射杀那些被困的骑兵。
亏得那些骑兵被困,否则的话,刚刚那一顿之际,就足以让他们受到灭之灾了,看着几乎被突破的枪阵,就连楚雄都是一脑门的冷汗,冷兵器时代的战斗,是残酷的,是凶险的,无论是胜还是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三千精骑,上万步卒,退回来的时候,精骑所剩不过一千,步卒连对方的人都没有看到,就被火炮远远的炸得损失两千以上,加在一块,足足四千多人扔在了这里,王守臣就算是再冷静,也不由得被情绪所左右,恨声的抽打着那些退下来的将领,就连刚刚带着骑兵返回来的孟良都挨了一通鞭子。
“将军,不能再打啦,不能再打啦!”孟良抱着王守臣的大腿大声叫道。
“将军,如今士气低落,我们辎重补给尽失,若是再打下去,伤亡之下,我们怕都难以返回,后面还有数万满清铁骑虎视眈眈呐将军!”孟良叫道。
“我知道,我他娘的知道!”王守臣怒吼着,奋力的甩开抱着他大腿的孟良,气得原地转了几个圈子,远远的看着那单薄的敌方军阵,恨得牙齿直痒痒,数万大军,竟然奈何不得对方不过两千人马,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再冲一次,就再冲一次,这一次,本将军亲自率骑兵走在前头!”王守臣怒声吼道,不顾亲兵的阻拦,披甲挂枪,认镫上马。
军阵当中的军鼓咚咚的敲响,鼓也是越来越快,虽然士气低落,可是军鼓响起,督战队也在后方拔出了雪亮的钢刀,大军不得不再一次向前,呼喝着,手上的长兵器舞动,喝马前来。
“冲……冲……给我冲到一箭之地,放箭!”王守臣大吼着,一扬手上的长枪,率先纵马向前冲去,可是才冲了两步,就被身边的亲兵挤住,使得大量的骑兵冲到了他的前面,做为主将,又如何能冲在前面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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