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初中同学,叫时簌,信德霸凌的事还是她提醒我的,不然……”说到这萧山诉又睨了萧山语一眼,“这么大的事你居然还瞒着,要不是我找去学校还不知道。”
“我知道错了,你别再骂我了。”萧山语委屈的贴着萧山诉,蹭了蹭脑袋。
萧山诉无奈把她抱进怀里,“山语,我只有你了,你可不能这么吓我。”
“哥,我会听话的。”萧山语乖乖答道。“我们再去给你买双鞋吧,你下个月就要去参加C了,到时候只穿一双鞋怎么行。”
上次萧山语给他洗衣服的时候从口袋里发现一个戒指,萧山诉根本没印象,回野滋一问,才知道那是客人丢的,还是传家戒指,意义重大。萧山诉还回去后客人特意感谢了他,还封了一个大红包给他,尽管萧山诉一再推辞还是被强按着收下了。
正好萧山诉的奖学金也发下来了,索性今天就带着萧山语来购物了。
而另一边的时簌和裴赐就没这么温情了。
裴赐身高腿长的,一步顶时簌两步,时簌被他牵着,他又走得急,弄得时簌只能不断小跑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裴赐!”时簌实在喘得有些厉害,怎么都不肯走了。裴赐把她拉到了商场的侧门,这里偏僻没什么人进出。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啊?”时簌活动了下被他拽疼的手腕。
裴赐郁闷地撇过头,只听嘶啦一身,裴赐手上的纸袋彻底裂开,因为刚才一通暴走,裴赐根本没注意到纸袋被他扯变形了。
裴赐眼疾手快地将《小王子》捞了起来,眼角微微发红。
时簌也不理他,自己掏出手机打车,可是人太多了,又是商场附近,根本打不到。
时簌锁了手机,朝裴赐走了过去。
“裴赐,我们坐公交回去吧,打不到车。”公车只到盛华的小区门口,但现在也没办法了。
“裴赐,你再不说话我自己走喽。”时簌也不惯着他,扭头离开。
身后马上传来了脚步声,时簌强忍着笑意,随后就感到手背被碰了碰。
裴赐委屈巴巴的声音响起,“你们聊什么聊这么开心?”
时簌这才将他们聊的事说出来,“事情就是这样,我提醒了他,所以他来谢谢我,我也是担心他妹妹。”
听完时簌的解释,裴赐冷冻的表情才终于松了一点。
时簌一边在包里翻找着硬币,一边跟裴赐说道:“我这里有零钱,待会我帮你投币就好了,我们坐到盛华门口下,然后走路过去。”
公交车反而人不是很多,时簌和裴赐坐在后排。
时簌见裴赐一直抱着书,就说道:“把书给我吧,我先帮你装着,你一直拿着不累吗?”
裴赐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书给了时簌,还说了一句,“待会记得还给我。”
裴赐的谨慎态度把时簌逗乐了,裴赐一看时簌又笑了,心里郁结的气也彻底散开。
——但是天公不作美,快到盛华的时候,天色一沉,就开始下雨了。瓢泼大雨噼里啪啦拍打在窗户上,听得人胆战心惊的。
“这下怎么办啊?”时簌一脸愁容,她和裴赐都没带伞,这回到家不得淋成落汤鸡。
裴赐也皱着眉看了外面的天气一眼,一时也没了办法。
车子很快就到站了,时簌他们下了车,但也是困在站台走不了。时簌看了看脚边已经开始汇聚的雨水,眉心紧皱,裤腿已经被完全打湿了。
裴赐突然说道:“我去问问看保安亭有没有伞?”时簌来不及拦他,就看见他已经冲进了雨里,消失在雨幕之中。
过了几分钟裴赐才跑回来,两手空空。“保安说他那的伞被借走了。”
时簌心疼地帮他擦拭头上的雨水,“只能等等了,待会雨小了再走。”
可是两个人等了半小时,雨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裴赐想了一下后说道:“要不先去我家吧,我们跑快一点,应该不会淋得太湿。”
站台很小,大风把雨水都吹了进来。时簌跺了跺脚,鞋子已经有些进水了。
“那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裴赐将外套脱了下来,靠近时簌,将外套罩在两人头上。
裴赐莫名看了时簌手中的袋子一眼,嘱咐她道:“袋子捆紧,不然里面就淋湿了。”
时簌反应过来,笑了笑,按照裴赐说的把袋子扎紧。
“我数一二三,然后我们一起跑。”裴赐探头看了看雨势,确定了道路。
“准备!一、二、三!”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两人同时迈开了脚步。
两人同频率的跑着,因为奔跑,时簌的手臂时不时的就与裴赐的胸膛相撞,脚步在水潭溅起一朵朵水花,啪嗒,啪嗒。一时根本分不清是他们的脚步声还是雨水打在外套上的声音。
时簌心里顿时生出一种别样的心悸感,她向裴赐看去。
裴赐专注地直视前方,因为跑步震动落下的水珠顺着他下颌滑落,从侧面更是凸出骨相的优越。雨点从裴赐的方向打过来,他就往时簌这边侧着身子挡住。
裴赐两只手举过头顶,为她撑起一方避雨天地,外面淋漓的大雨在那一刻都失去了声音,外套上满是他的味道,专属于裴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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