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不管怎么说,年节之礼还是会有的,但是今年却异常的惨淡。
或许是知道他如今是圣心也失了,是成器的儿子也没了,所以也就没人再重视了。諕
国公府这招牌倒是响亮,可很多人家的礼却送到了将军府去,名义上是给顾少虞和杜景宜夫妇的,但里头也夹杂着专门给大嫂刘氏和商知平准备的,颇有些提前烧香的意头在里面。
韦夫人如今是连装都不愿装了,对着这个“暂时”的国公爷已经显露出了不耐烦,因而在他一杯接一杯的给自己灌酒的时候,就嫌弃的说道。
“老爷可别再喝了,喝多了又无人伺候,你看看如今家里头连个齐整的丫头婆子都寻不到,还想做那国公爷的谱儿呢?”
听着她的话,别说是商玉宽了,就是商七郎也有些受不住,蹙着眉的就看向了自己的母亲,似乎在想为何她会大变样。
“你什么意思?这是瞧不上我了?”
“妾身可不敢,怎么说您也是未来国公爷的祖父呢,等他自金陵城回来了,只怕是要叫咱们挪窝了,老爷与其在这里醉酒质问妾身,不若好好想想,咱们搬去哪里才能不碍新国公爷的眼吧。”
韦夫人就是故意的。諕
她这些难听话,这段时间可没少说,就是要让商玉宽对商知平恨之入骨,觉得是他抢了这国公爷的位子,所以才导致自己如今过这样的“苦”日子。
谁知道商玉宽只会独自偷偷躲着难过,对于将来之事一点防备都没有,在他眼里,反正继承这国公府的也是自家的孙儿,颇有种肥水也没流外人田的即视感。
而他的这些冷处理,却让韦夫人愈发的见不惯了,所以阴阳怪气的话没少说。
商七郎自之前投了四皇子的门下后,便在朝中做起了事情。
虽说如今也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差事,但他能隐隐的感觉到四皇子对他颇为倚重,最明显的就是已经让那退为左侍郎的晋大人接近了他好几次。
明里暗里的都是对他的赏识和拉拢,这晋大人可说是四皇子在朝中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得了他的眼,意味着自己离进入四皇子的核心幕僚也没多少距离了。
因此,对于父母的闹腾,他之前没怎么上心。諕
可今日毕竟是除夕夜,一家团圆的日子,何必要闹得僵起来,便在其中调和的说道。
“母亲,菜要凉了,您先用吧,父亲难得高兴想喝酒,儿子陪几盅就是。”
说完这话,便饮了一杯,丝毫都不拖泥带水。
他出来打了圆场,韦夫人也就暂且咽下了这口气,而旁边的商四郎就顾着吃东西,对于场面上的情况是装聋作瞎的厉害。
如此样子,叫四郎媳妇看在眼里,也是嫌弃在心里的。
只不过场合如此,她不便表现,可想和离也是不止一次的跳出来了,如此怯懦无能的夫君,一想到要与他过下半辈子,四郎媳妇就觉得没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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