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后娘娘那里,只怕……”
“别想太多了,不管怎么说,我们如今与太子,与郭家还是一条船上的人,还不到担心自己人背后抽刀的时候,只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罢了,所以,我想着这两年上,寻个合适的由头犯点错,让新帝有足够的理由贬斥就好,最好是能被打发回策州去,那样咱们一家也能远离些许朝堂,过两年安生日子。”
顾少虞所想,乃是世人崇尚的道理---急流勇退。
而新帝在见到他如此识抬举的情况下,或许会高抬贵手,那他们一家也就能避开将来有可能会出现的祸事了。
可杜景宜却不认可此做法,眼神坚定的看向他,随后就问道。
“将军,泰哥儿已经是顾家公,等他长大之后,偌大的担子还是要挑起来,即便是我们一家过了几年的安生日子,也未见得以后都能安生。”皪
顾少虞听言,倒是对杜景宜的话有些兴趣了。
“那夫人的意思是?”
“急流勇退,世人总是觉得此乃大道理,可妾身却觉得险中求安稳,未必不是个好法子。”
“怎么说?”
“大兴立朝不长,老一代的开国元勋也走得七七八八了,等太子上位后,以将军之功劳,少不得也是要再晋一级的,未满不惑之年,已是当朝武将拔尖的人物了,是个上位者都会有所忌惮,但若是将军挑出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来,隔三差五的就与你做做对,能让新帝稳坐皇位,或许比退让要更合适些。”
随后就用茶水在桌上落了个“权衡”二字,显然她的用意顾少虞也就明白了过来。
居庙堂之高,最忌讳一枝独秀,但若是两虎对峙,三足鼎立,未见得上首之人会打破这奇怪的和谐。皪
所以,顾少虞略做思考后,就同意了杜景宜的说法,随后笑笑就说道。
“天意如此,那我就遵而行之吧。”
他的话一出,杜景宜就明白了,自家将军心中已有人选,至于是谁,她不清楚,朝堂之事她未见得事事都要明白的,她又不是要做后妃做太后的人,所以无需这般清楚。
因此,讲明白了这些事情后,也就没有再继续纠缠。
她原本想着问一下刘询的事情,但又怕勾起了自家夫君的伤心事,万一他真的出事了,自己这一问,岂不是雪上加霜。
谁知,她这头还想着呢,第二日就见到本尊了。
一大早上起身,杜景宜的状态很不错。皪
心爱之人在身边,夫妇二人自然是过了一晚蜜里调油的良宵,因此早上起身虽然乏累些,但气色却好。
在简单冲洗了一番后,就换了套舒服的衣裳落座等用早膳。
顾少虞这两日的事情不多,所以也陪着她在家里头用,二人刚喝了两口粥后,就见外头闪进来了一人,正是刘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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