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州的位置特殊,虽然没有重兵囤积,但却是南方兵力要北上必须路过的一个地方,绕道可行,但是少说也是半月以上的路程。
对于兵贵神速而言,多出来的半月,都足够顾少虞拿下随安城了,因此捏住了宣州的关口,就等同于封死了南方兵力的进击。
只不过,靠宣州原本的那些兵力自然是不能成事的,所以邢昭借着邢家的势力,便从望州这个“水深火热”的地方给调离,去了宣州。閼
以他的关系和能力,自然是立刻就上位了宣州的指挥使,而手底下的兵将,带来了五千,替换了原本那些东倒西歪的宣州兵力。
一下子,整个宣州就变得异常严苛起来,对于这样的情况,贺士林这个刚上任的新官倒是很满意,毕竟他从前在奏折之中提及最多的便是宣州兵力部署的问题。
如今来的不仅是故人,还是有能力的故人,他自然高兴。
所以与邢昭也是“哥俩好”的就对于宣州接下来的发展治理重点做出了不少的安排。
在邢昭的刻意引导下,宣州大刀阔斧的改动了起来,而这些则是邢相乐于看见的,毕竟在他眼里,这宣州就好似是践行他新政的一块风水宝地,当然也要大力的支持着。
杜景宜抬手写下了一些消息条子,随后就让刘询依次送了出去。
接到消息的众人也都安排动了起来,要么是如韩家一样利用商贩和货品开始在一些郡县闹点小动静出来,搅乱为官者的视线,要么就是如其他的武将们,开始暗中调集自己信赖的兵将,随时蓄力待发。閼
而这些事情,则是在邢相的眼皮子底下,通过他的庇护,逐渐的向着随安城靠拢。
至又一个风雪将行的冬天,一切的反攻就开始了。
皇城之中,皇帝还躺卧在皇贵妃的身边,睡得倒是香甜,奈何突然传来了重兵盔甲急行的声音,很快就把他从美梦之中给催醒了。
“何人在外喧哗?!”
这几年,皇帝在权力和美色的侵蚀之下,逐渐变得肥庸起来。
明明从年纪上来说,他比顾少虞还要小上一两岁,可是整个人的状态却充斥着被酒池肉林掏干后的疲惫感。
他发出这一声吼后,外头就安静了下来。閼
平日里,本该伺候着的他的宫人们没有出现,本该睡在他身侧的貌美贵妃也没出现,整个寝宫之中,空荡荡的就好似只有他一人在。
皇帝掀被下了塌,并没有任何的多想。
地龙烧得很旺,所以即便是他只穿了单衣和薄鞋,也不觉得冷。
只不过习惯性的拿起了旁侧的壶盏,想要喝上一口温水,却发现里面早就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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