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家母亲如此说话,陈禾安也认真思考起来这事。緧
不过片刻还真就有些为难了起来。
“我这未来婆母,一不缺权势,二不缺富贵,三不缺人气,这贺礼还真是有些不好相送。”
“要是寻常的事情,我何必跑这一趟,眼下就是我也没了主意,所以才来与你一同商量的。”
送轻了不合适,送贵了也不合适。
倒是真叫母女二人犯了难,最后还是陈禾安说道。
“既然东西的贵重与否不好送,那就送些费心思的东西吧,母亲还记得我藏在地窖里头的十二公子吗?要不就送那个吧!”
“你舍得?”緧
“有何舍不得?总归方子都在我手里,也就是多费些时间罢了,日后总还能再集齐的。”
陈禾安说的轻巧,可丫鬟盼月听了都直摇头。
“小姐,那十二公子可是您四五年前就开始寻料子动手做的,好些都是孤品,只怕送出去了也就没有了,您当真要送吗?”
“送,几瓶酒罢了,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最要紧的是心意,但愿我那未来婆婆是个识酒之人,这样也就不糟蹋那些好东西了。”
陈禾安虽然有那么丝丝心疼,但总归觉得东西用在了正经地方,倒也不往自己费的那些心思了。
于是,越想越觉得合适,便对自家母亲说道。
“还要劳烦母亲先准备个漂亮的盒子,到时候一并装了进去,也好送去顾家。”緧
“行,这个倒是不难。”
母女二人商量着就把贺礼的事情给定下来了,而同样为此事在做准备当然还有策州将军府内的杜景宜。
一晃而过,她跟随着顾少虞来到策州也有五六年的时间了。
这里的风沙要大些,气候也要干燥些,可将军府院子上下里外被她收拾的很有江南韵味,因此住在这里,与从前也没什么不同。
大约是心情松弛,夫君孩子也都围绕在身边,因而她可没什么烦恼,就在教养侄女的过程里头,又陪着两个孩子重新活了一回。
所以算起来她这年纪也是做得祖母的人了,可偏偏整个人看上去,就好似是锦儿与念金的长姐似的,透着灵动和清澈。
将军府的西跨院内。緧
三人就坐在那亭子里头乘凉,时不时的传出了些银铃般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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