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三郎倒是无所谓,顾筱琅却看了一眼自家嫂嫂,眼中担忧会不会是有其他的反复。
见此,杜景宜也知道多说无益,只能叹息一声就离开了。籾
“四小姐要说什么就快些说吧,时间不等人。”
穆连英亲自守着这地方,一步也不肯挪动,怎么可能让颜三郎有逃脱的机会,所以他才会这样开口。
见此,顾筱琅也真是话到嘴边不知如何开口了。
沉默了片刻,颜三郎用手笨拙的擦去了她的眼泪,自己珍视了半辈子的人,就这样毁在了冲动之下,颜三郎是恨的,但要是说悔,那他可没有。
一辈子不提此事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下去,他做不到!
因此即便是结果如此惨烈,他也觉得起码对得住颜家死去的那些人了。
“别哭了,我既然动了手,自然就是把你们母子都给抛诸脑后了,你恨我也无妨,只是往后的日子,若是在这里过得不如意,就带着岳母大人和孩子们离开吧,儋州的那间小院还记得吗?咱们从前去的时候你说喜欢,我已经买下了,里头家仆和东西都是备好的,你们过去也能住得舒心自在些,至于孩子们日后的前程嫁娶所需银钱,我也都准备了些,不算多,但好歹是我的一番心意,你和岳母大人看着给他们寻,挑家世清白些的就好,不要再与皇族权贵沾边了,表面风光,内里难受的,知道吗?”籾
颜三郎的“临死之言”说的让顾筱琅眼泪更是流也流不尽,最后只能默默的点头。
时间过去了许久,直到外头天黑了,穆连英才走进来开口说道。
“四小姐,外头几位老夫人来喊你回去了。”
闻言,颜三郎也知道他们夫妇二人的情分到此刻也就结束了,于是哪怕是嘴角还疼的厉害也还是扬了个笑,挥挥手就说道。
“去吧,把我忘了,日后若是有好人家,别委屈自己!”
说完就把她推至门口,这一幕刚好被进来的大伯母看到,她对于颜三郎本来就怒气难消,因此看到的时候还以为他推搡顾筱琅呢,于是火大的就上前去骂道。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初求娶琅儿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如今头脑不清的就胡乱陷害人不说,还把自己也给栽了进去,我瞧啊,少虞对你也真是过于宽厚了,你这样的人就该送去边陲做苦力!好消消你的孽!”籾
颜三郎对于她所骂之话早已麻木,因此闭着眼睛就蜷缩在地,静静的等待着自己的“结果”。
大伯母走的时候,在穆连英的耳旁说了两句话。
顾筱琅忙着伤心,也没听清楚,穆连英虽然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随后就将牢门给扣了起来。
等到二人离开之后,他才对着颜三郎说道。
“大老夫人让我告诉你,你不是有天大的本事t可以往别人身上栽赃吗?所以叫你日后也好好查一查顺通钱庄的主人,也就知道今日之过错在何处了!”
他的话,让颜三郎本就肿胀的脸显得十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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