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酒清爽甘冽,果然别有一番风味!”待赵括一盏齐酒下肚,不由得连声夸赞。赵括、鲁云两位刎颈之交,不时地觥筹交错,赵飞这一顿酒饭吃得甚为痛快,一会儿的功夫,那半坛醇香的美酒已经下肚,赵括已经有些晕乎乎、飘飘然的感觉了。
连日的赶路确实累坏了。二人食欲大涨。节俭的赵括、鲁云二人,把两盘肉食,四个馒头吃得干干净净。望着赵飞、鲁云二人那见底的餐具,邻桌的齐国士子们现出一副不屑的模样。赵括再看看他们那一桌,肥鸡、大鱼竟然吃吃下去半个,那群士子们就准备起身会账了。赵括心底好一通埋怨:“你富就富吧!但这么糟蹋吃食确是不应该!”
鲁云见赵括脸上渐渐浮现出酒后的红晕,心想:“括弟这一路劳累,半坛酒下肚怕是到量了!”鲁云急忙对打着饱嗝的赵括说道:“贤弟,今日我等先行歇息如何?”
“兄台!这午后秋日骄阳的余热渐渐散去,临淄街头想来别有一番热闹,在下岂能错过!”赵括打着酒嗝回到。其实赵飞并没有闲逛的心思。只是要在这临淄完成预定的计划,就要融入这里的环境。赵括想在这临淄街头好好游览一番,让自己对临淄这座大城尽快熟悉起来。
午后时分,临淄的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翩翩走来两位年轻的士子,其中一个面色黑红的少年正是那满怀雄心壮志的赵括。不过此时二人淹没在茫茫人海中,看起来再不通不过。这正是赵飞想要的效果。“临淄之途,车毂击,人肩摩,连衽成帷,举袂成幕,挥汗成雨,家殷人足,志高气扬”赵括心想这历史上的临淄,果然是战国四大名城之一。十数年间的休养生息,竟已然恢复到今日这般模样。
一阵悠扬的琴瑟之音传来,转眼间赵括二人行至一处规模宏大的酒馆门前。赵括只见面前的酒馆上下两层的小木楼,比自己那小酒馆气派了不少。匾额上三个弯弯曲曲的鎏金大字熠熠生辉。鲁云连忙介绍道:“此处乃清风楼,乃楚国大商芈元的产业。”赵括点头应着,心想:“芈乃楚国王姓,莫非这芈元是‘皇商’?”门口两位迎宾的女童衣着甚为开放,不过看着未成年的女童穿得如此单薄,赵括心里暗暗骂着芈元这黑心的楚商:“为了钱竟然牺牲这含苞待放花朵的健康,真是暴殄天物呀!”赵括再再往楼内望去,只见处处酒客满座,漂亮的侍婢来回穿梭,好一派生意兴隆的景象。那一楼正中精心搭建的木台上,两个青衣女子,专心地弹琴鼓瑟,正是适才悠扬乐音的源处。赵括心底暗暗赞叹:“这眼前的酒楼,就是临淄繁华的缩影啊!”两位迎宾的女童见赵括满脸新奇的模样,以为生意就要上门了,作势就要赶过来拉客。赵括见状急忙闪身躲开。赵括觉得这酒楼的消费肯定是不小的数字,赵括吃得起,但不想浪费赵王特批的军统经费;同时,赵括又不忍心出言拒绝两位女童的邀请,只好转身躲开,回避着那可能的尴尬。
别过清风楼,赵括二人继续缓缓前行。突然,前方的人群中爆出出如雷的喝彩声。赵飞循着那声音望去,只见一群人围在一个略略高起的土台四周,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事一般。赵括一时兴起,急忙拉着鲁云,紧赶几步,费力地往拥挤的人群中挤去。
待靠近那高台,赵括只见土台上两只健壮的大公鸡,竖起脖颈的羽毛,你来我往地啄斗着,随着每一次的奋力一啄,片片沾血的羽毛纷纷落下,围观的众人被眼前激烈的争斗刺激得兴奋地鼓掌。更奇的是那土台上,竟然还有两个乐手,伴着斗鸡的节奏,不停地变幻着气息吹着竽,节奏感明快的音乐声中,这血腥的斗鸡赛赏来居然兴味无穷。赵括心想:“这临淄的齐人真的很会享受!没想到斗鸡这古老的游戏,竟然可以在街头这么表演。殷实的临淄人,酷爱吹竽鼓瑟,弹琴击筑,斗鸡走狗。今日一见,果然如史书记载一般歌舞升平的模样。”
如果不是刚才那城墙上战争创伤的提醒,赵括还真的以为这里不是血腥的战乱之世。此时,穿越男赵括心底明白:“眼前的景象只是征战间歇虚假的繁华而已!和邯郸街头的繁华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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