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竟然是一身农夫模样的贴身短衣,肩上还扛着一把类似铁锹的东西,赵括知道那是战国的铁质农具-耒。
望着来人,赵括忍不住一阵阵惊叹:“这不起眼的老农竟然就是威震天下的安平君田单?”赵括不由得想到自己的处境“没想到我赵括,竟是今日这幅落魄的模样,出现在田单面前。”
安平君田单,把肩上的耒立在地上,双手扶着,严肃的目光扫着那群无赖。
其他的无赖此时才从揍人的快感中反应过来,立马“呼啦啦——”跪倒一片。只见刚才那些面露凶光的壮汉,一个个满脸痛改前非的模样,装作无比诚恳地向田单陪着不是。
看着眼前突兀的一幕,赵括心想:“看来田单虽然被排挤出齐国朝廷,但那坚守十六年挽救齐国积累下来的威望,在民间还是有着无比的震慑力。一声大喝,竟然把这群无赖吓得屁滚尿流!”
“胖三,把钱袋还给那位小哥,今日再饶你一回。要不是看到你还有高堂奉养,今日定不饶你!”田单口气里满是鄙夷不屑。
那胖三马上从袖管中掏出钱袋“哗啦——”一声,扔在赵括面前。朝田单千恩万谢般磕着头,然后起身带着那群无赖一溜烟地落荒而逃。
赵括这才摸摸腰间,竟然现钱袋不知何时丢了。心想:“这齐国的小毛贼手法真是利索,往我身上一贴,竟然就把钱袋摸了过去,今天我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碰上了这撞人偷钱的贼人,结拜大哥又被踢了一脚,今天面子算是栽大了!”
“这位小哥!看你倒是有些面生!”田单转向赵括,和颜悦色地问道,那满身的泥土遮不住安平君隐隐的威严。
赵括今天感觉是够囧的了。没想到竟然在这么一个尴尬的场合,巧遇安平君,还是让人家给自己解了危难。
赵括不愧是有些小机灵,立马整了整衣衫,对着安平君长身一揖,口中朗声道:“邯郸士子赵飞,拜见安平君!”刻意隐瞒身份的赵括,巧妙地用起了前世的名字。
“哦!原来是赵国来的士子。”安平君望着一身宽袍大袖的赵括,满脸的笑意。眼前这士子的谦恭有礼,让田单很是满意。
“今日多谢安平君搭救,敢请安平君酒馆一叙,赵飞聊表感激之情!”赵括趁机邀请田单,努力让自己从刚才的尴尬中平静下来,修正着田单对自己的第一印象。
“哈哈哈——”田单一通爽朗的大笑,接着说道:“相逢不如偶遇,赵小哥如此相请,我田单要是不去,那就太不给面子了。只是今日敝宅有些俗务,来日再会如何?”
赵括不由得有些失望,但想来日方长,对安平君长身一揖,朗声道:“改日定当亲赴安平君府上致谢!这顿谢恩酒,赵飞先替安平君备着。”
赵括觉得今日的场合太过尴尬,也不适合与安平君深谈,待客气话说完,急忙起身告别田单。
街头归来的赵括,从酒馆后门带着鲁云闪了进去。军统临淄站密室里,赵括心疼地看着鲁云腰间的红肿,心里顿时一阵阵火起。赵括马上转头吩咐酒店的掌柜:“马上集合军统的将士,追查街头的那几个无赖。”
赵括冲着掌柜的,咬着牙沉声道:“替本局长料理那几个无赖,明天就要动手。给我好好地教训一通,痛扁一顿,揍烂他们,要狠狠地揍,揍得让他娘亲都认不出来。敢找我军统的麻烦,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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