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大将申阳重重地点了点头,心头已是同意上将军赵括如上之分析,紧接着申阳便指着地图上那狼山之方位,沉声道:“上将军,申阳料定那白起得知高平关陷落之消息后,定然会再次派出精兵突围,若是不突围,秦军粮草一断,那便是死路一条哉”
“大是”上将军赵括眼含笑意地望着大将申阳,微微点了点头,接着便言道“非但派兵突围,且那老匹夫将会派出数路大军突围,不过只一路为实,其余各路乃虚应为其做掩护是也”
“秦军突围,我大军将何以应对?请上将军明示”那大将申阳看了看满脸自信的赵括,心下便明白赵括早已想好了对策,便是开门见山地朗声问道。
只见上将军赵括大手一挥,指点着那狼山之所在,接着沉声道:“申阳切记,要诀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快我军攻陷高平关,打的就是闪电战。本将料来那白起老匹夫得到确切之军情消息,最早当在今日傍晚。若是本将所料不差,明日秦军就要有所动作了。因了如此,本将才要以快而制之,才有今夜戌时大军便要出发之令”
上将军赵括手指滑动着,比划出赵军之进军路线,便昂声道:“快以快乱其谋,以快制其变。唯有快攻快打、时时抢占先机,我赵军才能赢得主动之权,抢在秦军前头,抢在那白起生出诡计之前头,为我大赵抢来此战之胜果”
寥寥数言,便道出赵括战术谋划之精要。待话音落定,只见上将军赵括握手成拳“啪”地一拳砸向案头,放出两道灼热的目光,直直地扫向那心底已是波涛汹涌的大将申阳。
“御林铁军,天下无敌以快求胜,屠灭秦军”那大将申阳“啪”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便迎着赵括的目光,一字一顿地昂声应道。大喝之后,那种必胜之信念,那种藐视秦军之豪气,登时在申阳的心头徐徐升腾起来。
这些年来,跟随着上将军赵括连战连捷,大将申阳之心头早已是筑起了必胜之信念,这种信念已根植于他的脑海之中,正所谓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之凛凛军魂是也
“呵呵——大将申阳,彩”上将军赵括展颜一笑,稍后便招呼着大将申阳至一旁的长案后落座。
既然战术谋划之大要已交代清楚,上将军赵括再未多言。便叫来侯在外面的军仆,令其准备饭食,并殷切地邀请着爱将申阳,两人一道吃了顿简便的晚饭。
送来的饭食很简单,依然是赵括钟爱的清炖羊肉加汤饼。早已是饥肠辘辘的两位将军,此刻吃得甚为香甜。不但那羊肉和面饼被吃得干干净净,就连那汤水都喝得一点不剩。末了,两位将军翻着空空如也之陶碗,对视一眼后,便是畅快地哈哈大笑。
这共进晚饭表面看来并没什么,但却是上将军赵括和爱将们交流感情的难得之时机。越是大战艰险,越是要把得力之干将紧密地团结在自己周围,这其中的道理,上将军赵括很是明白。
虽然只是这短短的一会儿功夫,虽然只是一起吃了顿简便的饭食,然则那大将申阳便觉得和上将军赵括又是亲近了不少。一时间,申阳那种以必胜报效上将军赵括信赖之决心,愈发地强烈起来。
上将军赵括依然是那副随性洒脱的模样,在申阳这位心腹爱将面前,他毫未摆任何的架子。只见他抹了抹那嘴角的油花,便打着饱嗝对申阳言道:“申阳,先回去好生休息,养足体力,待戌时一到,大军即刻进发”
待申阳起身告退后,上将军赵括便站起身来,缓缓地踱了一会儿步。人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此说浅显而形象,能不能活到九十九倒要另说,单说这刚吃饱饭就窝着,赵括觉得那胃中积食,确实不舒坦。
夜色下,高平关内凉风习习,感觉走了已过百步的上将军赵括,便草草地梳洗了一番,洗净了满身的汗渍之后,忙抓紧时间爬上小榻和衣而卧。
入夜戌时,待黑沉的夜幕渐渐笼罩下来,六万劲步营将士便肃然动身,趁着夜色一路疾行,在上将军赵括的率领之下,兵发狼山而去。
上将军赵括选在这个时刻进军,一是为了借着夜色之掩护,给狼山的白起来个出其不意;二是夜间阵阵山风吹拂感觉甚为凉爽,此时行军可减少些将士们的体力消耗。
这些细微之处的行军常识,看似繁琐,实则甚有用处。正所谓细节决定成败,上将军赵括坚信,所谓的大胜并非什么神秘之事,不过是一个个细节积累而成罢了。
便在大军出征前,上将军赵括和父亲马服君赵奢,就行军作战之一应细务,经有过一番深彻的交流。此时上将军赵括便拿来,算是活学活用了。
劲步营大军默默穿行在老马岭山地之间,此时,那劲步营将士平日里近乎残酷之训练已是效用凸显。将士们的体能已远远领先于这个时代的任何一支军队,历经一整日的攻坚之战,只是稍事休整后,将士们便疾速行军,但大军行进之速度非但没有减缓,反而在大将申阳的催促下,呈现出愈来愈快之势。
堪堪亥时之初,劲步营数万大军便秘密而快速地赶到了狼山脚下,和在此处原本围困秦军之赵军汇合之后,便寻了一处靠近泉水之地,暂且驻扎下来。这劲步营驻扎之临时营地,和狼山脚下的秦军营地,相距不过堪堪五里之遥,甚至那秦军大营中咳嗽声,都依稀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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