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斯娇的反应很让人费解,她口中低低地说着没事,眼睫却抖得厉害。
雪年比金斯娇高出不少,微俯的角度能看见她唇瓣紧紧抿着,脸庞失色,她的肤色原本就过于白皙,这样一凛,仿佛变成了雪捏的人。
雪年忽地就领悟到了孟沈口中所说的“金斯娇很有特点”,是怎样一种贴切的描述。
她把手收回去,没再触碰金斯娇,保持着与她半臂的距离,以再正常不过的语气,温和地说:“要是紧张可以靠着我,还有一两分钟,来得及。”
随着她的话,金斯娇的呼吸似乎有一瞬间的滞涩,但很快她就眨了下眼睛,摆好了姿势,按照戏中主人公应有的表现,亲昵而暧昧地握上雪年的手腕。
伴随着一声“atn”,戏中人一触即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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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午夜还有半个小时,片场大灯熄灭。
采访场地在隔壁市区,得连夜开车过去,收拾好后阿芜抱着大小一堆过来,雪年换完衣服帮她把东西提上车,意外地问:“这么多?”
“是,合作方那边临时通知,说那边妆造师出了点意外,我们的团队已经赶过去了,我怕再有幺蛾子,自己备着点。”
上了车,阿芜累得直喘气,核对好目的地和时间,她把安全带系上,对后视镜道:“雪老师,您在车上休息会儿吧,到了我叫您。”
雪年只换了衣服,妆还没卸,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阿芜启动车子,车身一晃,雪年抬起头来,等车行平稳后关了手机,闲聊着问:“阿芜,你在圈内工作多久了?”
阿芜一愣,一边开车一边答:“四年了,进圈一直干这行。”
“接触过的艺人多么?”
“还挺多的,”阿芜回想,“我从毕业就跟着苏姐,之前在华众那边做事,经常接触一二线艺人,偶尔也会遇上些不温不火的……您有什么想了解的?”
雪年回想刚才在热搜上看见的那一栏词条,点了点头,“你听说过野浪吗?”
“金老师的公司?”
“嗯。”
阿芜思索着:“去年苏姐离职那会儿和野浪的人打过交道,据说野浪内部矛盾挺严重的,从艺人到经纪人都在搞内斗,能叫得上名字的还好些,名气小点的艺人基本就是公司的垫脚石。野浪很喜欢把艺人拉出来炒作,不在乎真假,甚至很多旗下艺人的黑料是他们自己放出去的,用过即焚。”
见后头的雪年听得认真,阿芜把车速降下来,接着道:“您最开始说要接这部电影,苏姐还私下找导演跟编剧谈过。”
“以您和孟导的交情,苏姐本来不该干涉拍摄的,但她怕您被野浪的人缠上,按野浪的德行,一旦抓着人吸血,甩都甩不掉。”
窗外路灯飞逝,光影叠闪,雪年听到这儿弯了弯唇角,一派闲适,“现在你还这么觉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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