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摸了摸小演员的头发,跟她咬耳朵,“宝宝,不能叫我妈妈,你妈妈听了要伤心的。”
小演员在她怀里抽抽噎噎,哭得直打嗝,说不上话。
雪年就叹了气,很无奈地说:“好吧好吧,那就只有这一次,要是回家妈妈问起来,你记得要保密。”
当时金斯娇就坐在一旁,她记得雪年和小演员只有一场对手戏,之前从没有过交流。
即便是陌生人也无所谓,雪年哄人的工夫娴熟,熟练到金斯娇也想靠她怀里装一装。
但这只能是想一想,她不愿给雪年带来任何困扰,她的身份是女主角,那么一切感情就只能留在戏里。
褪下戏中身份,她是金斯娇,她是雪年,她们是两条平行线。
金斯娇能做的,只有一步步向上,在更近的位置仰望她。
……
昏暗的公园里有人在夜跑,还有些结伴散心的,金斯娇闭了闭眼,把那些说不出口的情绪全都甩到脑后,
“嗡”,手机震了震。
她低头,看见聊天框里的新消息,一时怔住,好一会儿才定定神,回复道:处理过了,是小伤,不用去医院。
忽然间,身前响起渐近的脚步声。
金斯娇循声抬起头,看清对方是谁,倏地从长椅上站起来。
雪年站在她身前三四米处,高绑马尾、带着帽子,一身休闲,手里的手机屏幕正亮着。
金斯娇想起刚才两次从她面前经过的那道夜跑的身影,刚整理好的思绪,霎时间全乱了。
“雪老师……”
第9章 黑帖
雪年有夜跑的习惯?
金斯娇快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没有任何印象,几个月了,她从没在公园里碰见过雪年。
雪年也没料到,出来散个心会遇上金斯娇。
前几天片场对戏的画面还历历在目,金斯娇不喜欢别人走得太近,怕她紧张,雪年就站在原地,刻意地保持距离,问:“真不用去医院吗?”
路灯在她身后,映下颀长的影子,却离金斯娇还是很远。
金斯娇外套的帽子压得太低,雪年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见她一如既往冷淡的声音:“嗯,不用。”
雪年就想起她妈雪太后常评价她妹雪琅的一句话:“你是要活脱脱把你老娘我给气死啊!”
现在的小孩,可真是太难搞懂了。
“天凉,风大,早点回去休息吧,”她也不管二十多岁的人还能不能称作小孩,眼下金斯娇在她眼里和雪琅没什么区别,都很让大人操心,“以后在片场注意安全。”
帽沿下的金斯娇似乎抬了下头,路灯的片光下可以看见她唇瓣动了动,雪年以为她要说什么,耐心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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