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年这样好的人,当然会说喜欢。
但即便提前有了预感,在得到肯定的答案时,她心头还是无法遏止地一颤。
“当然,”病床上,雪年温柔地注视着她,“你值得。”
曦光初绽,病房里盈晃着映目的暖意,阳光落在雪年有些病白的脸庞上,为她镀上一层令人仰望的神辉。
金斯娇想,自己应该一辈子忘不了这副画面。
离开时电梯里还是人满为患,金斯娇换了楼梯。
走到九楼楼梯间时从楼下上来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脖子上挂着摄像机,正在打电话,“别提了,半小时都没挤上一趟,只能走楼梯,腿快跑折了。”
金斯娇压了压帽沿,等他从身侧过去。
“为了一条独家我容易吗……”
曹小絮把行李都收拾好了,金斯娇没回酒店,打了车直接去机场。
候机时发生了一段小插曲,有同一趟航班的乘客来借纸巾,曹小絮翻包时手一晃,不小心把机票落地上了。
对方帮忙捡起来的时候看见了机票上的乘机人姓名,小声惊呼了下,惊喜地看向边上戴着口罩的金斯娇,“您是金斯娇?”
正在看台词课的金斯娇取下一只耳机,轻轻点了下头。
女乘客一阵雀跃,“真的是你!娇娇我特别喜欢你,你在《南巷》那部剧里演得太好了……”
曹小絮嘴角憋着,用揶揄的目光看了金斯娇一眼。
娇娇?
女乘客没注意到她的小表情,兴奋地从随身包里拿出一支短笔,“能麻烦你给我签个名吗?”
金斯娇看向曹小絮。
曹小絮点头。
金斯娇接过笔:“签在哪儿?”
听见她的声音,女乘客脸上笑容更甚,想也不想地把机票递过来,“就签在机票上吧!”
金斯娇写字不算好看,但早年出道公司专门让艺人练过签名,几笔勾下来凑合能看。
签完名对方又要了合照,彩虹屁一直吹到广播提示登机。
登机坐下后,曹小絮调侃地说:“娇娇?”
靠窗的金斯娇瞥了她一眼。
曹小絮乐不可支,“还是粉丝会取名啊,当着面喊,我听着都害羞。”
金斯娇没多少感觉,很多人都这么叫过她。
曹小絮看看时间,“到北城应该下午三点左右,一会儿起飞了你要不要睡一觉,昨晚不是失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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