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斯娇接过手机,心情糟糕透了。
但愿雪年不会看见今晚的直播片段。
手机响了,曹小絮低头,“是夏姐,我去接个电话,你去休息区等等我。”
往后台去有一条十米长的过廊,转角就是休息区。
金斯娇坐下后没多久,过廊传来脚步声,随后响起两道男声。
“你刚才在台上是怎么想的?我让你背的台本呢?”
季禾木经纪人的声音。
另一人不耐烦地说:“上台紧张,忘了。”
是季禾木。
经纪人郁怒道:“忘了你就闭嘴,提什么雪年?你知道直播间有多少人骂你吗?”
“我他妈怎么知道雪年出车祸了!”季禾木嗓门一下子抬高,“要不是为了炒你说的破热度,我季禾木有必要上赶着舔她那上不了台面的十八线女爱豆?”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个艺人?!”
上不了台面的十八线女爱豆关了手机,从沙发上站起来,踩着细高跟,一步一声地走到转角处。
抬头看见她,经纪人和季禾木脸色俱是一变。
“金老师……”经纪人尴尬地挡在季禾木身前,“你怎么在这儿?”
金斯娇无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季禾木。
季禾木压着火气扒开经纪人,索性不装了,用挑衅的眼神回敬她,语气充满轻蔑:“十八线货色,摆什么臭架子。”
“禾木!”经纪人一把捂住他的嘴,“说什么糊话!”
他仓皇地扭过头来:“金老师,你别和他一般见识,禾木他酒喝多了。”
金斯娇没什么反应,只冷淡地抬手,指腹在手机屏幕上划了两下。
一秒后,一段录音响起:
“你刚才在台上是怎么想的?我让你背的台本呢?”
“上台紧张,忘了。”
“忘了你就闭嘴,提什么雪年?你知道直播间有多少人骂你吗?”
“我他妈怎么知道雪年出车祸了……”
……
经纪人面上一白。
季禾木也僵住了。
他像只被攥住脖子的公鸡似的,脸一下子涨红,眼睛瞪圆、怒发冲冠,喉咙里却挤不出半句话来。
金斯娇摁了暂停键,看着季禾木,缓缓道:“你要是个哑巴该多好。”
她的嗓音本身就偏低,走廊里没人,说话有回音,回声与本音相叠,莫名地让人背后发凉。
季禾木深吸了一口气,顾忌着录音,不敢发作,咬牙切齿地问:“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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