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斯娇把衣服接过?去,掀开上?头叠着的?那件睡衣,看见底下两件单薄的?贴身衣服,脸上?一下子冲上?来一层醒目的?血色。
雪年就笑:“衣服而?已,没什么?不好意思,都是新的?,一会?儿你看看大小合不合适,不合适的?话我给你重新拿一套。”
然而?金斯娇脸红得实在太厉害,想装看不见都难,再说下去雪年怕她一晚上?都睡不着,简单告诉她卫浴位置和新的?洗漱用品在哪儿,当起甩手掌柜让金斯娇随便发挥,自己靠客厅沙发上?看电影儿去了?。
——
浴室里,水雾萦绕,一只纤瘦的?手抹开镜子上?那层薄薄的?水汽,隔着镜面,看着自己。
热气熏得金斯娇浑身透粉,几缕湿发芜杂地贴在脖颈和脸颊上?,发尾的?水珠陆陆续续地坠落,落进锁骨凹陷处,积蓄成汪汪的?小池,再漫溢出来,沿着身体?的?曲线往下滑落,留下一道道泛凉的?水痕。
她略低头吐出一口湿热的?气,等镜面重新被水汽覆盖得模糊,身体?里的?燥热也彻底退却,擦擦湿发,再把自己擦拭干净。
雪年准备的?贴身衣物大小正合适,金斯娇不敢细想她是怎么?估猜出自己的?尺码的?,匆匆换上?后?看都不敢看一眼,心无杂念地穿上?睡衣,强迫自己只去看镜子里面自己的?脸,确保表情自然,不会?让雪年产生半点误会?。
十分钟后?,浴室的?门打开,金斯娇出来,头发已经全干。
拐了?个弯,客厅灯光明亮,雪年坐在白沙发上?,抬头朝她笑着道:“洗了?这么?久,头不晕吗?”
金斯娇脸还?红着,强装镇定:“不晕。”
客厅的?幕墙上?正播放着投影电影,但由于附近灯光太亮,电影画面十分模糊,看着很伤眼睛。
金斯娇正想问,雪年从?沙发上?起身,徐徐地走到另一端的?中岛台,“我热了?牛奶,喝点儿再睡吧?”
金斯娇跟过?去,雪年把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推到她面前,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快十一点了?,还?能睡五个多小时。”
五个小时足够了?,剧组里忙得时候一天三个小时都不一定能睡完整。
金斯娇小口喝着牛奶,雪年给自己也倒了?杯,趁她还?没喝完闲散地搭话和她聊天,“有想吃的?早餐吗?明天早上?我给你做。”
金斯娇微微睁大眼:“您会?做饭?”
“正经的?不太会?,煮个粥、煎个蛋还?是没问题的?,”雪年靠着岛台,“或者西式一点,三明治面包,鸡蛋水果?”
金斯娇想了?想,含蓄道:“不用了?,您还?是好好休息吧。”
雪年笑出声?:“我也不是经常做,也就偶尔这么?一次,苏榭说这叫陶冶情操,和种花种草一个道理。”
既不是花也不是草的?金斯娇有点走神跑偏,“苏姐经常在您这儿留宿,这些衣服都是她准备的??”
“算是吧,大部分是合作?的?品牌方送的?,都靠苏榭来收拾。”
金斯娇点点头,啜了?口热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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