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年移开手,没让她接过去,“和崔恬说了吗?”
金斯娇鼻音稍重,轻轻点头:“说了。”
电梯门开,看着?她百依百顺的醉态,雪年无声一笑?,道:“走?吧。”
诱拐小孩的坏事儿干得太多,雪年已经没多少负罪感。
电梯里,数字上滚,通过梯壁的冷镜面能看见?后方的景象。
金斯娇靠在横栏上,眼睫微垂,脸上表情淡淡,如果不是肌肤呈现异样的颜色,没人?能猜到她现在正醉得一塌糊涂。
雪年想起金斯娇第一次醉酒时?给她打的那通“告白来电”,记忆犹新?,那时?候电话里金斯娇的语气含含糊糊,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问什么就?答什么,乖得要命,只可惜她身在异地没能亲眼看见?。
而如今亲眼见?着?了,场面和雪年想象中似乎有些出入,她头一回见?人?喝醉酒还能这么安静有逻辑,不吵不闹不折腾,扶回房间估计倒头就?能睡着?。
“娇娇。”雪年开口。
金斯娇抬眼,嗯了声。
雪年问:“头疼不疼?”
“不疼……但是明天起床可能会。”
明天还要拍摄。
金斯娇眉心?一蹙,无意识地逸出心?里的想法,“又不能请假……”
是啊,明天就?开始录制了,头天晚上还互相灌酒,又不能请假,这些人?真是胡来。
雪年眼睛一弯,念头一闪,明白了。
醉酒是金斯娇吐露心?里话的开关,平日里她寡言少语,内心?却不见?得也是同感,说不定一边在嘴上说着?好,一边却在心?里激烈地反驳,吐槽、抱怨一样没落下。
雪年这致力?于占小孩便宜的坏女人?转眼脑子里就?闪过了一百种逗人?的法子。
电梯门开,两?人?一前?一后地出去。
房间在长廊尽头,慢悠悠地走?过去得花一两?分钟。
两?人?谁都没说话,路过转角,金斯娇忽然停下来,扭头看向右边的过道,雪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没人?。
“怎么了?”
金斯娇抿唇,不知想到什么,竟然往边上挪了半步,来开和雪年之间的距离,说:“会被拍。”
雪年若有所思,也往旁边走?开点儿,意思大概是觉得她说得挺有道理,酒店这么敏感的地方,是该小心?些。
两?人?一左一右,中间隔着?能塞进三个人?的空,一路缄默着?走?到房门前?。
“嘀”的一声解锁,雪年率先?进屋,金斯娇紧跟在她身后,腿都迈进去了,还不忘回头再确认一遍走?廊外有没有人?偷拍。
雪年一回头,见?金斯娇表情严肃,终于忍不住,笑?着?抱臂,“进来吧,外头没人?。”
门关上,金斯娇站在玄关,发了会儿愣,尔后转身到雪年跟前?,伸手缓缓地抱住她。
雪年松手,没料到她会这么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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