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拿着钱票去了街角的国营饭店要了一碗面,吃的热腾腾的才回了宿舍,打开门以后,怔了一瞬,许怀笙没回来。
他随即撇撇嘴,或许是干坏事去了,拿着暖壶去食堂接了热水,刚回到宿舍,外头就下起了大雨,他洗漱好以后,就靠着床上看书。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把书放在一边,伸了伸懒腰,准备休息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许怀笙携着一股凉风就这么走了进来,他头上身上都还滴着水。
程之瑾原本还打算当没看见,只是看到他脸上有一抹伤痕的时候,轻皱了一下眉头,这是和人打架去了?
许怀笙对上他的眼神,淡漠的移开了眼睛,他不是没看到程之瑾瑟缩的双眼,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之前两个人直接话虽然不多,但是感觉还是能谈的来的,可刚刚他的表现让他明白,他怕自己,许怀笙觉得好笑。
程之瑾撑着手臂,呈现一个尴尬的姿势,他现在真是躺也不是,不躺也不是,抿唇偷摸瞟了一眼,那个淡定换衣服的人,梗了一下脖子刚要硬着头皮躺下的时候,就听着那人晃悠了一下暖水壶,然后又放下,他想也没想就开口道:“我那个壶里有有热水。”
程之瑾说到一半又后悔,后头几句话声音都小了一些。
许怀笙听到也当没听到,他端起盆就要朝外头走,
“哎,你干嘛去?我壶里真有热水,外头多冷啊,出去也不穿衣服,小心”他话还没说完就迎上一双狠厉的眼睛,和当初在巷子口见到的如初一撤,吓得他后头的话都没在敢说出口。
“说啊!怎么不说了?怕我?”
“谁谁怕你啊?”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程之瑾一下从自己的被窝坐了起来,气吼吼的瞪向了许怀笙。
“呵呵,程之瑾,我没有想要交朋友的念头,你要是怕我就离我远点,不要和我说话,也不要假好心的给我买什么早饭,不怕我就更好了,当陌生的同学一样相处就好了,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不用因为见过我和人打架,就觉得我随时会对你动手,不用你的讨好,我不是神经病。”
“我”
程之瑾刚要反驳,回应他的是“咣当”一声关门的声音,他突然就有点委屈,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就是忘不了那天的那个吓人的眼神,自从来了上京,围绕在他跟前的人很少,唯一能说上几句话的也就是许怀笙了,他原本就打算只一天不理他的,没有觉得他是神经病的。
程之瑾一时间心里乱糟糟的,他躺在被窝里,眼睛一直看向宿舍门口,过了一会“啪嗒”一声门响,他赶紧的转了个身,脸朝着墙,被子拉高,从许怀笙的方向好,只能隐约看到一个毛茸茸的半拉脑袋。
他嗤笑一声,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把脏衣服全都扔在了盆里,从柜子里摸出跌打损伤的药酒出来,照着自己的膝盖和手肘慢慢的揉搓了起来。
“嘶~”
程之瑾躲在被窝里,耳朵动了动,又听的一声“嘶~”,心下了然,许怀笙肯定是受伤了,内心天人交战了三百回合,才慢慢的起身,坐在床边干咳了一下道:“那个,要要我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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