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当时胡秋晨被抓起来游街,被打被示众,被当作是妖孽,被扔过狗屎,吐过口水,那些日子他是一个人扛过来的。
要不是乔三九拼死回来,他能就见不到胡秋晨了。
但许怀笙觉得现在这个时候和以前是有些不一样的,何况他和程之瑾都很低调,在外头很少表现的亲昵,想来时代在进步,人们以后不会鄙视两个男人的感情的。
胡秋尧看他不说话,他也不急,就静静的等着,他知道乔三九给许怀笙说过秋晨的事情,显然许怀笙没能理解,他不是当事人,怎么可能体会得了秋晨当时的难过,愤恨和绝望。
何况秋晨还是自小跟着炳叔练武的,程之瑾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一旦他落入危险之中, 那就是待宰的羔羊。
许怀笙自然也能想到这一点,他从前是认为自己很厉害,可现在不这样了,他觉得只要自己足够强,想的足够周到,就一定能保护好程之瑾。
“师哥,我会努力的,我一定拼命训练,我”
“这不是解决的办法,怀笙,你想的还是太简单了,上京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安全,你去训练了,你安排人去保护程之瑾吗?那些人训练了这么长时间,他们也是有梦想和目标的人,你让他们天天浪费时间待在一个学生的身边,你让他们怎么想,他们甘心吗?炳叔不在,他们能服你吗?难不成你让我来给你下命令,我用什么理由给他们下达命令,你别忘了,他们也是你的战友,他们为了自己的梦想,也是洒过血汗的。”
胡秋尧说着使劲的拍了拍办公桌。
许怀笙被质问的哑口无言,炳叔还躺在病床上,为了把杜家的事情掀起来, 这次执行任务里,死了五个弟兄,其中一个是和许怀笙经常一起训练的人,那人憨厚,还说他老家给他介绍了一个媳妇,他过了年开春要回去一趟,准备娶媳妇生娃娃呢!
许怀笙喉头有些发紧,他尝试了一下,还是没能发出声音。
“你决定不了,我帮你做了,程之瑾我已经送走了。”
“什么?”
许怀笙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胡秋尧,脑子都懵懵的。
“所以所以早上秘书部的人说您去火车站送人了,送的就是阿瑾吗?”
胡秋尧没说话,定定的看着他。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走是留是我们两个来决定的,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我们会协商的,你怎么能这么做,他去那了,去羊城了,还是蒙省,我这就去找他,我这就去找他。”
许怀笙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踉跄着就要朝外头跑。
“你今天要是出去,我明天就让医院停了炳叔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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