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程之瑾的宿舍学校还保留着,他们的东西也摆放在远处,椅子上还有一件程之瑾的白色衬衫,许怀笙知道,这是他去魏家的前一天晚上,他让程之瑾穿的。
洗过澡以后,他穿着白色的衬衫跨坐在自己腿上的时候,动情之处,他微抬着下巴,嘤咛着努力呼吸的样子,那副样子,许怀笙觉得自己当时就是把命给他,也值当了。
他抖着手拿过程之瑾的衬衫,抱在怀里,上面好像还隐隐的能闻到程之瑾的味道,还有床上,之前程之瑾最喜欢赖床了。
他脱了鞋子,钻进了被窝,用程之瑾的衬衫兜着头,盖上被子以后,没出息的呜呜哭出了声音。
两个月之后。
程之瑾拿着锄头使劲的开着荒,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叫红星生产队,他现在是下乡插队的知青,从前他也会在家里小院子里种种药材。
可和种庄稼完全不是一回事,他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可他却觉得很充实,刚来的时候,他脚不能扛手不能提,把带着他的老师傅气的差点拿镢头夯他。
好在他性子好,又肯学习,倒是结了不少的善缘。
日子就这么不冷不热的过着,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发了疯的想念许怀笙,想的难受的时候,就把从许怀笙那里顺的钢笔拿出来看看,写写字。
原本他觉得自己肯定能坚持住的,可红星生产队太穷了,山上的野菜都给挖的根都没了,村里的孩子一件衣服从年前穿到年尾。
好些乡亲很是和善,也不知道谁传出去的他人有点笨,三天两头就有婶子过来给他送点东西,有时候时候是一把野菜,有时候是一个黑面窝窝,有时候是两个烤土豆。
虽然不值得什么钱,但是情谊很重,程之瑾苦中作乐,日子倒是也过得去。
他没有写信回上京,也没有动从上京带过来的钱。
他不知道在这里待多久,他怕以后有什么事情,那些钱票可以用来应急。
又过了两个月,程之瑾起了个大早,今天是他生日,他有次去县城遇到一个人,说是搞到煤炉,程之瑾很心动,他怕冷得很,这乡下比上京还冷,四处漏风,他棉被很厚,可还是冻的他睡不着,要是能买到一个煤炉,他冬天的日子就能好过很多。
跟着牛车去了一趟县城,用的是自己干活挣的劳红和知青补贴的钱,还捞了五十斤的煤炭,程之瑾高兴的不得了,他忽然很有成就感,离开了自己熟悉的人以后,他好像也能照顾好自己。
拿好东西以后,还去了一趟国营饭店,给自己点了一碗清汤面,两个茶叶蛋,欢欢喜喜的过了一个生日。
他还买了半斤的糖果,回去的时候塞给赶牛车的大爷一个,老人家高兴的呵呵笑。
这批只知青里,也就数小程懂事了,给东西也舍得,上次他还见着小程给了狗蛋一个烤红薯呢,粗粮也顶饿。
程之瑾今天很高兴,除了身边没有家人让他很遗憾外,心里其实还算满足,今年他获得了劳红,还从五个工分,干到了七个工分了,他相信只要他明年在努力努力,干到十个工分肯定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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