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几乎一个星期两个星期洗一次,就这还经常被嘲笑,实在是各种资源匮乏,就是洗澡也是他挑了好几次水才够的。
夏天更不用说了,时间长了会被环境所影响,他也跟着村里的人朝河里跳过几次,一群人泡在河里洗澡,只是后来他有次听说有人在河里偷偷撒尿,就再也没去了。
他使劲的搓洗身体,脖颈上被许怀笙咬了的地方被热水一烫,隐隐泛着疼。
更让他尴尬的是,他身上好多泥,程之瑾不由得想,许怀笙咬自己的时候,有没有在唇齿间感受泥土的芬芳。
这么一想,他搓洗身体的力气更大了几分,来来回回洗了三次,又把贴身的衣服全洗了,晾在窗台上,他才舒了一口气。
这一夜他睡的格外的香甜,尽管是一堵墙的安全感,那也是许怀笙给与他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程之瑾又恢复了状态,昨天晚上那点子心里的不愉快,经过一夜好眠,快速的消化了下去。
他趁着没出发,跑到附近的供销社买了一小瓶花露水,的亏是省城,不然指定不好买。
去蒙省要好几天的路程,他想着时间充足,一路上怕是都要风餐露宿,很多时候能促进感情,他身上洗的干干净净,再有点香味,许怀笙一定会对自己下手的?
这瓶花露水有备无患。
他包里还有一盒六年多前从上京带来的舒缓的药,不知道现在过期了没有,是不是还能用。
他自己也不是不能调配,只是许怀笙来的突然,他还没有想过这一茬。
程之瑾心里好遗憾,看着花露水顿时觉得是个鸡肋了,啥都没有药膏来的实在啊,那才是真枪实弹的时候,要用的必备产品,光身上香香的有个屁用。
他抬头看了看天气,从口袋里摸了摸自己的钱,又去了一趟供销社,把能买的材料都买了一些下来。
回到招待所的时候,就看到门口左顾右盼,一脸焦急的许怀笙,他心道,坏了。
果然刚刚走过去,就见男人气势汹汹的又了过来,一双手紧紧的捏着他的肩膀。
“你跑去哪里了?这么一大早见不到人,要不是我刚刚看到了你,你是不是又要一声不吭的消失。”
程之瑾被骂的一怔,看着许怀笙脸上惶惶不安的神情,心里一阵的揪疼。
“没有,我再也不会一声不吭的离开了,我就是起的早了,去供销社买了点东西,你看,真的就是买了点东西,我还想去寄卖店看看有没有中药材什么的,你别怕!”
许怀笙看着他布兜里装的东西又紧紧的盯着程之瑾,过了一会才平复了心情。
“你别忘了是你求着我大老远过来的,我们有些共同的目标和利益,要是下次你还是这么不打招呼就消失,我可要重新估量一下你的价值了。”
程之瑾没搭理他话语里突然转变的冷漠,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阿笙,你刚刚是不是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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