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笙屏气凝神,慢慢的靠近了门口,很快,一阵脚步匆匆的声音了路过门口,隐隐约约的还有些说话的声音传了出来。
“崔教授,您怎样了?要不要请大夫?”
崔润生看着面前两个穿着黑衣服的人,一边摆着手,一边轻轻的抚着自己的胸口。
“老毛病了,没事,你们回去休息吧,我一会就没事了。”
林菀不像崔润生这么好说话,脸色难看的瞪了面前的几个人。
“用不着你们假好心,赶紧的走,还叫大夫呢,你们巴不得老崔死吧,你们少出现几次,他还能多活两天,别在这里碍眼了。”
林菀从前也是大家闺秀的人,说话也温声细语的,从没有对人说过刻薄的话,这两年是真的过的很憋屈,脾气也见涨了很多,就是崔润生也不敢轻易的惹她。
两个监视的人,面上没有什么波动,林菀从来就没有对他们好脾气过,不过她说话的难听话也就是这样的,相比较泼妇骂街,那真是内秀的很多了。
“那崔教授,您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叫我们,我们就在楼下。”
“哼,没事少来,这么一栋小楼,你们马蜂一样的围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你们不知道,真要有事,不用我们叫,你们自己就过来了,还用得着我们开口吗?”
那两个人没理会林菀的讥讽,朝崔润生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相互摇摇头,林菀从沙发上拿了一件衣服给崔润生披上,坐在他身边,一只手在他的后背上轻轻的摩挲着。
“我这副身子越来越不好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哎,小菀啊,你在重复一遍我的话,要是我时间来不及了,你好和他交代我嘱咐的事情。”
崔润生没说出口的是程之瑾的名字,林菀知道是什么意思,他们现在虽然吃住还算可以,但是没有自由,隔墙有耳,他们都不敢多说什么话。
前年的时候,崔润生察觉到身边的人有了问题,一家三口商量了许久,才开始慢慢的闹起来了矛盾,去年年初,他们夫妻俩已经和唯一的儿子断绝了关系。
虽然还同在一个地方,但是儿子的日子总归比他们要好很多。
林菀有时候会借口采购东西,不远不近的看上一眼儿子,确认儿子的安全,这样子就算落到了有心人的眼里,也只当是她这个当娘的,舍不得儿子。
“哎呀,你天天都要让我重复一遍,我不说,你也不要想着让我给你干活,你知道的,我干不来,这事还是要你自己来干,别担心,我瞅着你这身子骨挺好的,就是咳嗽一些,没事的,喝点水,赶紧的睡吧,要是睡不着就听听广播,年纪大了觉少。”
林菀嘟嘟囔囔的把收音机打开,然后凑近了崔润生,轻轻的重复一遍他每天嘱咐的话,声音太轻,许怀笙听不到。
过了一会,有人敲响了房门。
“崔教授,崔夫人,你们还没有休息吗?太晚了,还是早点休息的好,太晚了的话,崔先生该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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