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震荡波一开始想着如果能在另一个时间点出去会不会更好,比如在内战打响之前,但是他很快发现时间的洪流不是他想停止就能停止。
再结合之前锐天骁跟他说的那句话,震荡波隐隐约约懂了这其中的缘由。
“如果同一个时空里存在两个你,那么不要让另一个你意识到你就是你。”
在科幻的世界里,一旦牵扯到时间的设定,那么任何事情都会变得复杂,比如时间悖论,又比如世界线的收束。
这其中具体的原理其实震荡波并不清楚,但他有一种感觉,即将发生的事情里有确定要发生和不确定要发生的,而前者之所以确定要发生,往往是因为它们已经发生过了。
就像电影《让子弹飞》里的姜文和周润发的那两句台词。
“彼时彼刻。”
“恰如此次时刻。”
为什么不可操控的时间洪流会突然停止?这可是火种源的内部,如果火种源停止了工作,那只能意味着一件事大停机时代的来临。
要知道,赛博坦从诞生至今,总共就经历过一次大停机时代,正是震荡波醒来之前的那一次。
震荡波尝试着挣脱火种源的束缚,或者说他现在需要跟一个人对话,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他伸出了手,黑暗的世界就出现了一条缝隙,这样狭小的缝隙本来是震荡波现在这副身体的,但他就这么穿了过去。
眼前的景象是这般熟悉,依旧是那口巨大的深井,井里是镌刻着古老纹路的火种源,只不过现在震荡波已经知道,这枚火种源是仿制品,是造物主模拟出来的产物,最原始的那枚还远在四光年之外的地球。
震荡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还是锐天骁的模样,之后他又戴上了面甲,现在没有任何人能看出来他究竟是谁。
“还真是像个信号不好的电视机。”震荡波现在的样子还是透明的,虚拟影像时不时地还会扭曲一下。
“是谁?”空旷的地底世界响起了回音,从喉咙那边的发声元件产生的声音非常淡然。
声源就在最前方,而且越来越近。
暗红独眼,巨大的手炮,朝着震荡波走来的正是他本人。
“我是谁不重要。”震荡波说。
“嗯。”另一个震荡波的回答也没有任何的起伏。
震荡波记得这是他刚穿越的时候,那时候的自己还被震荡波本人的情感所影响着,所以说话风格还很冷酷。
他还在不知道,因为跟锐天骁的火种相融合,所以他现在说的是古赛博坦语,只不过对方自动给翻译过来了。
“你不好奇?”
“我现在最关心的是赛博坦的现状,你把我叫来肯定也是为的这个吧。”
“嗯。”
“我就直接问了,为什么其他人都睡着了?”
“不是睡着,是停机。”
“停机?”
“对,这是大停机时代,赛博坦上所有的生命都暂停了机能,这个这个过程已经持续了十年,你是最先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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