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太后是否考虑过,又是否觉得不重要,朕不重要,朕的孩子也不重要?”
谢渊的质问响彻在太后的耳边,但她并没有怎么听得进去。
她想的是谢渊的前一句话,谢渊如今就偏心如此明显,那将来谢渊有了儿子,心还要偏到没边了。
那谢渊的儿子肯定会将谢枕视为威胁。
那将来她的枕儿。
“枕儿不是这样的人,那也是他的亲侄子。”太后道。
她又道:“你现在立了枕儿,他心中一定感念你的恩德,将来也会善待你的孩子。”
“如何善待,永远屈居人下吗?”谢渊嘲讽道。
太后因着这句话浑身一震,颇有些口不择言的说道:“你总算是承认了,你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立你弟弟吧?”
“你现在还没有孩子,真的能不能生得出还不一定,是男孩是女孩还不一定呢,你就这样,便不怕这孩子还没生出来,便折了他的寿吗?”
谢渊定定的看向太后,“太后在诅咒朕的孩子?”
至此,那最后一点母子之情的遮羞布也被掀下。
太后道:“哀家就是在就事论事而已,你只说今日立不立你弟弟,你若不立,你便别想娶姜意。”
私心里想着便是今日她就做这个坏人了,也非得求一道圣旨。
谢渊眸中闪过浓浓的倦怠,忽然晕了过去,姜意连忙扶住他,将他放到了一旁的小榻上,忙让人去叫了太医。
太后也是没想到,谢渊竟然就这样被她气晕过去了?
怀疑的目光掠过谢渊,她有些怀疑谢渊在装晕。
姜意这才看向太后。
“太后娘娘今日的行径还真是让臣女长了见识,皇上方才那般激动,只当您是为了他才来这一遭,便您不是,也好歹在皇上面前装装样子,哄他高兴高兴。”
“偏您没有一点点愧疚,哄都不愿意哄一句,口口声声就是要让他立恭王。”
“皇上今年才二十二岁,他还能活很多年,您便这般着急吗?”
“这般着急,您确定您不是在害恭王,或许原本皇上对恭王还有几分感情,但瞧着您这般向着恭王的模样,皇上许是便对恭王生了厌。”
有些话,皇帝不方便说,姜意却是能说的。
而太后也因着这一番话,浑身一震。
她觉得姜意说得或许是对的,她今日或许当真是太过心急了,或许将人哄着一点,反倒要更容易呢。
但眼下皇帝晕倒了,她后悔也来不及了。
她眼下倒是想过去关系皇帝两句,但姜意这时冷冷道:“皇上已经晕倒了,他现在又看不到,您现在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没一会儿,太医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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