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不敢看他,只小声道:“那你……你怎么……”
谢知让真想回到一个月前抽自己一巴掌。
他不过是嫌丢人没和姜蜜说罢了,现在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一时不知道是该生气她怀疑自己有外室,还是该高兴这样她都没怀疑自己不举。
他深吸一口气,道:
“上次你来癸水疼晕过去的时候,府医说你身子弱,从小身体没养好有些亏空,再加上纵欲过度,让你气血两亏。他要我禁欲一月不能碰你,他好为你调理身子。你先前本就不太愿意与我同房,我怕你知道此事更加不情愿,便没告诉你。所以,没有外室,也没有私生子。”
姜蜜呆愣愣看着他,实在没想到竟是这么一个缘由。
谢知让难得叹气,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继续道:“还没有其他要问的了?”
姜蜜仰头看着他,胸口微微发麻,又有一点发烫。谢知让见她这副呆呆傻傻的模样,无可奈何地摸摸她的脑袋。就在这个瞬间,姜蜜忽然生出一股冲动。
“我刚才去拉你裤腰……向你……向你……那个……”她实在说不出口,含混过去,接着道,“你会不会觉得我一点都不庄重,会不会觉得我和董玉环一样是不要脸之人……”
谢知让只觉荒唐。
他真的很想敲开姜蜜的脑瓜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浆糊。
“我说你是不是让那些迂腐的规矩给教傻了?七情六欲,是个人都有。饿了要吃、困了要睡,思春动情就和人吃喝拉撒一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我夫妻之间,这等事情有什么值得说嘴的?”
“再者,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同我求欢是天经地义;那姓董的与我毫无瓜葛,想来爬床才是自甘下贱。”
“我说你一天天脑子里想什么?你大晚上不睡觉和我闹脾气,就因为这种事?”
姜蜜抿唇,有些窘迫地挠了挠脸。
其实这于她并不是一件小事。
她从小看那些婶娘伯娘斗小妾掐通房,个个都是叫她们跪在地上用言语羞辱,什么贱蹄子、狐媚子、骚/浪/货,一句比一句难听。
她出阁前甚至没有长辈教过她房中之事,都是谢知让主导着完成洞房礼的。
故而在她潜意识里,女子主动向丈夫要求同房,都是以色侍人的妾室通房才会做的事,嫡妻是不能做的,做了便会被冠以狐媚的名头,是会被人看不起的。
所以先前即便是她尝到欢愉的滋味,也不太敢表现出来。男人非要问,她便口是心非地糊弄过去。
可现在谢知让却告诉她不是这样的,实在颠覆她多年以来的认知。
但她觉得……谢知让是对的。
因为他说的话随心。
于是姜蜜抱住谢知让的脖子,讨好地蹭他颈窝,软着嗓音道:“对不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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