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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邈在祠堂足足跪了三日。
姜蜜初时没说什么,后来见他跪了一晚也没被放出来,她便痴缠着谢知让撒娇去了。
男人虽嘴上说不准,但还是默许她去给谢邈送吃食送垫子送药。
姜蜜知道他对两个孩子总是嘴硬心软,去的时候便特意陪谢邈多待一会儿,好叫他坐下歇一歇膝盖。
惹得每次从祠堂回来,谢知让都要骂她一句:“你干脆直接陪那蠢货在祠堂跪着吧!”
后来还是谢婉跑过来拉着谢知让的手开始哭,姜蜜也一个劲儿哄他说好话。谢知让看着大小两双水灵灵的眼,头疼,终于松口了。
姜蜜小日子一结束,便去拜访姚丁香。
“姐姐这气色,瞧着可是好了许多。这是同韩大人和好如初了?”姜蜜笑着打趣。
姚丁香轻哼一声,眉眼间多了几分神采。
“上次妹妹说的话我都听进去了,只好好养胎,不去管那姓杨的。后来仔细一想,她果然就是编排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来骗我。韩瓒都和我解释清楚了。”
杨雨桐乃曾方海所赠不假,韩瓒初时撇下姚丁香去看她,只是她拿着鸡毛当令箭,一次两次之后他便再不理她。二人误会说开,自然和好如初。
“姐姐和韩大人夫妻恩爱,那便是极好。”姜蜜真心实意替她高兴。
……
韩瓒下朝回翰林院,晌午回家时,正巧遇到从宫里出来的谢知让。
韩瓒看着谢知让气焰嚣张的模样,皱了皱眉,朝他拱手之后便自顾朝前走。
走了片刻,他猛地顿住脚步。
“谢指挥使跟着我作甚?”
谢知让懒洋洋道:“去你家啊。”
韩瓒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锦衣卫这些日子在城中大肆抓捕,一时之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就是不知韩某所犯何事,值得指挥使大人亲自上门?”
谢知让轻笑,漫不经心道:“我对你家的茶没兴趣。我家娘子今日去你府上玩儿,我去接她。”
韩瓒被他这朴实无华的话给噎了一下,好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片刻,他缓声道:
“锦衣卫鹰犬遍布全城,指挥使大人自乘车去我府上接人便是。韩某家中清贫,一直都是走路归家,不敢耽误了谢指挥使。”
“无妨。陛下留我吃茶,有点撑,正好同韩侍讲溜达溜达。”
韩瓒被他这死皮赖脸的模样气到。可到底说不得什么,他愤愤甩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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