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又羞又恼,却又推不开他,只得拿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让他轻声些。
屋外的侯夫人见里头动静小了,人却久久不出来,气得想直接进去把儿子给揪出来。
但她到底做不出来这种事儿,连壁角都不好意思多听,跺了跺脚,跑了。
半个时辰后,姜蜜气呼呼坐在床边,由着谢知让给自己洗手。
之前怀孕的时候,他俩不是没这般做过,只是那时候谢知让更加克制罢了。
“你……你不讲信用!”
谢知让闷闷地笑,胸腔一颤一颤的,“阿蜜,下次我肯定守信。”
“你哪次说到做到过?”
姜蜜更气,手都不擦干,带着水珠直接上手拍在谢知让身上,在他前襟印了一个深色的巴掌印。
“你还笑!我胳膊都要断掉了!”
谢知让也不在意,长臂一揽将人抱到腿上,而后将她的湿乎乎的手捂在怀里,一双大掌轻轻揉捏。
“好好好,我知道错了。小的给夫人捏捏手,缓解缓解疲劳疼痛,可好啊?”
姜蜜轻哼一声,没骨头一般靠进他怀里,“这还差不多。”
谢知让一边按揉姜蜜的纤纤玉手,一边温声道:
“夫人肯垂怜我,已是三生有幸,怎好还让夫人劳累呢?夫人伺候我一回,我便能高兴许久。这回是我放肆了,下回,小的伺候夫人如何?”
姜蜜闭着眼没说话,嘴角却忍不住上翘。
油嘴滑舌的男人,哼!
谢知让见她偷偷笑了,不自觉笑意更深,俯身在她唇上浅啄一下。
翌日谢知让上朝回来,刚到家就被候在角门的银朱给叫走了。
侯夫人看着儿子春风满面,到底不好意思多说,低声斥道:“元娘还在坐月子养身体,你别胡闹。要是元娘有个什么不好,我饶不了你!”
谢知让轻咳一声,“没胡闹。”
“真没有?”侯夫人偏头看他,满目怀疑。
“真没有,”谢知让无奈,“我心里有数。”
侯夫人得他保证,这才放下心来。只是想到什么,她又有些恨铁不成钢,“元娘就是太惯着你了!”
这些话,谢知让乐得听。
他是没脸没皮惯了,被骂几句也无所谓,反正她们婆媳两个关系好就成。故而此刻谢知让挨骂了也不恼,从朝晖院出来,心平气和地哄娃娃去了。
小夫妻俩围着菟姐儿和猊哥儿,轻声说着话,不时逗弄逗弄孩子,倒是温馨。
“昨日陈氏和那嬷嬷来闹了一通,回去七殿下便和陈贵妃闹开了。他们母子俩,且有的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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